?二甲今年二十二了,是家里老二,但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爹娘,剩下一个姐姐将他拉扯大,后来姐姐被葵吾的流匪掳走当了压寨夫人,只是那土匪头子虽然疼人,他姐姐也过得并不很好,总是心惊胆战的。于是二甲就从了军,现在是陆远国城楼上一个小哨兵。
二甲一直立志要当个将军,讨伐流匪将她姐姐救回来,可是天总不随人愿,他只是一个哨兵。
老刘是个老兵,经历过大战的,劝慰他说哨兵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哨兵提前发现了敌人,才能尽可能多的减少自己人的伤亡。
二甲总是不服气,觉得还是当个将军好,威风凛凛指挥着千军万马将她姐姐救出来,一起过上好日子,不再受那土匪头子的气。
因为不服气,上级发下来的指令二甲也没怎么认真听,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好像要打仗了,晚上放哨时候要仔细着点。
这夜风刮起来就不停了,二甲站在城楼上被风吹的直哆嗦,还没骂几句这鬼天气,就见着雪花悠悠的往下落。
二甲头一回在城楼上看下雪,高兴的紧,转个身就叫到:
“老……”刘字还没出口,就见一支冷箭贴着他的头皮飞过钉到了城墙上。
二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抱头蹲下,从女墙的凹凸处往外看到,远远的几处火点飞来,烧着了城墙上立着的陆远旗。
“敌人袭城!!!袭城!!”二甲大叫着敲响了城墙上的钟,扰乱了军士们难得的安稳梦境。一骑骑兵带着加急军报飞快的从侧面出了陆远城朝着肆拔的方向奔去。
第二天一早,敌人攻城不下,暂且休战,白茫茫的雪原上躺着不少敌人的尸体,相比而言陆远城里伤亡却少的很。一夜未睡神经高度紧张的二甲此时正缩在城墙角落里休息。
肆拔锦冠城,天还没亮透,雪却反射的天色白的晃眼。慕容流正抱着怀中人睡得正酣,就被跑了一夜的骑兵带来的军报吵醒。
赫连幕树披着外衣敞着怀坐在床上皱眉看着军报,脸色越来越黑,慕容流吓了一跳,没来得及问,就见赫连沉默着将纸一捏,默默穿衣,动作迅速而干脆,拿了墙上挂着的刀就要走。
慕容流被吓了一跳,穿着里衣就要追:“赫连兄……”
赫连幕树好似这才想起他,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准跟。”赫连说,“我去守好我的陆远,你好好留着守好慕容兄的肆拔。”说着就走,慕容流还是追上去,眼看就要抓着人的衣摆,赫连幕树突然回头。两人差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