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盯上,那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棺材里呀!有财不过一个乡下土财主,平日里最多也是在自家佃农面前耍耍威风,现在遇上这样的灭顶之灾,早失了方寸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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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洋看着有财着急得直跳脚,走马灯似的从厢房走到院子里,再从院子里走到厢房来,又是求神又是拜佛,两个眼睛黑得如乌眼鸡一般,完全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雷洋翻着白眼,心说自家就有一个现成的救星你不去求,光去拜那些土鸡瓦狗有什么用?但是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毕竟,等到有财来求自己时却事情定然又是另一番模样。
有财忙乱了半晌,转得头晕,好半天才瞧见雷洋还在一旁侍候着,他眼睛一亮,心说何不问问自家护院头领有什么计较。这个时候,他已经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雷洋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东家道:“贼人势大,想要败之固然不易,想要退之却也不难。”
有财听着这样的言语,就似溺水的人捞了根救命的稻草,急切切地问:“你有什么好法子?赶紧说说!”
雷洋神秘地笑笑,他捻着两个手指头比划着钞票的模样:“大洋啊!只要东家出得起大洋,这一场灾祸,我王大个子一定为东家扛起来。”
有财大失所望,凄然道:“还以为你真有什么法子呢……这些大洋哪一块不是我辛苦挣来的?就这样进贡给那些强人,我心里实在不甘……再说他们还未必肯放我一马……”
雷洋知他误会了,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气极反笑道:“哪个说要进贡了?你看我王雷洋像那种软骨头吗?”他拍着胸脯侃侃而谈:“既然东家看得起我,让我当了这头领,哪怕贼人声势再大,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得老爷阖家周全。王某虽是个粗人,但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有财略微放下心来:“你打算如何行事?要花费多少银钱?”
雷洋却没有急着回答,他笑吟吟地反问道:“老爷何等精明的人,难道看不透其中关键?这太行山上的土匪多如牛毛,光五十人以上的就有七八股之多,可是您可曾听闻他们打破过哪个大宅?”
有财道:“这倒不曾听说过……打破的好像多是些殷实人家,防备森严的大宅倒不曾听说过。”
雷洋道:“却是为何?”
“我也不大明白,不过估摸着离集镇近的,他们未必敢来,离集镇远的,却大多高墙壁垒,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再说哪一家不是按月进贡份子钱……”
“没错!”雷洋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