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把这两位痞子感动坏了,那意思是纯粹白送的,这雪中送的炭可叫人生受的何等激动。单勇走了几步,那都秃子却是连送也忘了,还是柳春生起身才省得,两人俱是送着,单勇出门回头时,这哥俩早感动得说不上话来了,眼睛里闪着几乎是崇拜的眼光,就见单勇笑着道:“柳哥,您要真过意不去,就找俩人继续砸玻璃扎车胎去,干那活您挺有技术的,我估计没人查得出你来。”
“您是说潞华厂那边的响马寨驴肉店……那我们可不敢,人家开门时候就给我们街上混的打过招呼了,谁敢捣乱剥他一层皮,西苑分局罩着,我们算那根葱啊!?”柳春生摇着头,不敢接活了,看来职业素质还是蛮高的,不是什么事也敢胡来。却不料单勇所指不同,笑着一拍肩膀道:“那家我也不敢惹,我说的是其他家,随便你们找,有空子就砸了,没空就没别冒险,只要做驴肉的就算数,瞅那钱能砸几家,你们看着办,不用还了……先拜个早年了啊,留步留步……”
很大气,龙行虎步,在都长青看来,已经有老板的模子了,两人半晌才省过神来,返身回了屋里,趴在窗口,看着单勇上了等候的出租车走了,柳春生这才狐疑地问着都秃子道:“都哥,他啥意思,要在其他家捣乱,不等于帮着潞华厂那家么?”
“想逑那么多干啥,兴许是人家高兴找个给送钱的由头呢。”都秃子回过头来,乐滋滋看着那摞钱,利索地一分两份,一份揣自己兜里,一份塞给花柳。
“那干不干?”
“废话,钱都收人的了,咱可不落人情欠他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怎么?你不是吓得连砸玻璃也不敢了吧?”
“不是,我就觉得这小子有点邪门。”
“少见多怪,不邪门的人能跟咱们打交道?来,喝,喝完咱进城玩玩去,窝这儿都快把我窝霉了……”
两人杯来盏往,劣酒粗食吃喝得也颇有味道,酒意渐浓,连柳春生那份警惕也扔了,不过好像这事也不需要什么警惕,就砸个玻璃嘛,太简单了,吃饱了撑得捎带下都把这事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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