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名扬晃动着手中的病历,笑嘻嘻地道:“这样的尝试治疗,先后一共五次。可是奇怪的是,在前两次尝试治疗时,裴璨都是在清醒状态下接受治疗,而后三次,却都对她施行了脑部麻醉……”
“我们都知道,如果病人有条件在清醒状态下接受治疗,更利于医生监控其身体变化,也对病人的后期恢复有利。因此如果不是必须,我们是不会对病人施行麻醉的。”
庄名扬目光一转,有些锐利地盯着魏明鹤道:“魏教授是西医界的泰山北斗,相信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我就要请教了,这五次治疗不过都是普通的药物治疗,魏教授为什么要对她使用麻醉手段呢?”
魏明鹤和众西医都是一愕,这小子竟然是中西兼修,比他老师还难对付!
费知草和几位老中医也听明白了,他们都是纯正的中医出身,自然对麻醉学了解不多,此前也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此刻听到庄名扬的问题,都是精神一振,齐齐看向了魏明鹤,要看这个老对手如何解释。
裴玉也抬头冷冷地看向魏明鹤,她虽然知道这个老头儿地位很高,绝不是她一个中校能招惹起的,可是自从父亲当年在对越战场上为国捐躯、母亲也不久辞世后,她就和妹妹相依为命,感情极深,若是这老头儿真在治疗妹妹时动了什么歪念头,就算事后被枪毙,她也要先取了他的命再说!
魏明鹤却是不慌不忙,微笑着看了庄名扬一眼道:“这个问题提得好,倒是比你老师高明多了。年轻人,我魏明鹤向来光明磊落,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对裴璨施行麻醉,是我们研究后的结果。”
“在前两次药物治疗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裴璨出现了精神紊乱现象,因此才会在后面的治疗中,对她施行麻醉……”
魏明鹤道:“你既然也了解西医,就应该知道病人如果精神状况不稳定,会在治疗过程中出现难以预计的后果;而且病人当时的精神紊乱程度,已经达到了‘危险’标准,根本不可能通过普通的精神治疗手段加以稳定,对其使用麻醉手段,也是正常的措施。”
费知草恍然大悟,指着魏明鹤道:“好啊你魏老鬼,我说怎么第三次治疗时病人这么配合,原来你动了手脚。真是岂有此理!我也是治疗组的,你们上麻醉手段,怎么可以绕开我们?”
这次他和几名中医真是成了样子货,除了那手‘七星挽命’为中医界挣回些面子外,平时的治疗,他们这几名中医根本就插不上手,都是隔着玻璃窗观看的,因此不知道魏明鹤他们上麻醉手段。
“告诉你,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