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很大胆吧。这样的自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堕入了爱丽丝梦游的仙境,才一会功夫就被解开了身上禁戒。鸦无声地动着唇,也看清了猫身上发着蓝的衬衫、勒住他恍若无骨的纤细腰肢的腰带、普通到烂大街的黑色裤子。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白衬衫灰短裙——好像校服……过膝袜和鞋子还算正常,鸦套上件黑的纯粹的斗篷,翻出了窗户。
乌鸦啊啊叫着落在她肩上,抖索翅膀,鸦戴上了兜帽。
黑猫纵身一跃跳到猫的肩头,猫意味深长的笑,跳到了墙外。
等到鸦万分辛苦从墙上下来时,槽都吐不利索了,看见猫笑得满地打滚,眼睛亮闪闪的:“哈哈哈,这不是你的家吗?富家大小姐就不要逞强啊。”
“家……”
鸦下意识回头望一眼,巨大到可以称得上硕大的宅子倒映在她愣愣的清澈眸子里,大气磅礴的宅子戳在那儿,每一处角落都写明了“壕”,而这儿的确是她从出生就开始生活的地方,很大很大——由于太大了,甚至无法全部倒映在鸦眼中。
鸦顿了顿,指着猫对肩上乌鸦淡淡的命令道:“啄瞎他!”
乌鸦:“啊啊啊——”
鸦和猫一起度过了称得上是愉快的时光,事实上,那大概是鸦这辈子最快乐了的时光也说不定。
虽然两人好像吓坏了一些路人,不过他们都没在意,不,吓坏路人的应该只是鸦,或者说是鸦的乌鸦。糊里糊涂的,两个极相似又极相反的人撞在一起,两人都不多问,不,应该也只是鸦而已,猫充分的发挥了猫的好奇。鸦不把无谓的事放心上,她对什么都可以清晰的定义,除了猫。鸦的直觉告诉她,关于这个少年,不要留意他的过去或未来,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唯有抓住现有机会及时贪欢。
于是鸦便照做,不妄想停下或留下谁,但却忘我的享受着这段时光。
在一路上第一次忘记全部原则,这感觉真好,鸦想。
冰激凌原来是这个味道啊,其实冰冰凉凉甜甜的很讨人喜欢嘛,鸦想。
猫的眼睛真好看,鸦想。
的确,猫的眼睛十分动人,更动人的是满满盛在里面快要溢出的璀璨阳光,就像是盛了全世界。
在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鸦满足的瞌上眼,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了,鸦想。鸦希望能把这一切——偏执的快感、冰激凌的冷气、还有猫的眼睛,全都印在脑海中,永远的保存下去。她突然感到一点冰凉,睁开眼却看到猫正在把一个简单廉价的戒指安放到她的指上,耳边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