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去,燕王喝道:“你跟着去做甚?你娘才来几日,你就想走?你走了两年,屁股没坐热,又想离开这个家?”见柳倩可怜地低了头,又不忍道:“父王以前只顾自己,一心想把你嫁到汝南侯梅殷家,害你要离家出走,两年来我心里也愧疚得很。你不在家,吃饭都冷清了,没你跟我争菜吃,我吃饭都少了许多胃口;少了你在我身边玩耍,这日子就象菜里没放盐;我每每想起你,总要拿你留下的东西,看上个半天……”
柳倩的心又软了,搂着燕王呜咽道:“父王,对不起……”
燕王怜爱地抚着她的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想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但这世上,你不做强者,你就要受人家欺负;你不做强者,就保护不了家人。我叫丘宇出去,其实也是为你们好。他要真心喜欢你,他就要出去,去闯出个天下来给你。男人就象树,女人与孩子是树下乘凉避雨的人。你们现在能去过平淡的日子,但,以后呢?以后你们的孩子呢?”
柳倩无语。
燕王又道:“我的女儿,你以为我真的很喜欢和建文争么?他在削藩,他在要我们的命!是我们想惹他么?不是!是他在生疑!就这么生疑,他就要我的命!”
长叹道:“男人,在这世上,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去抗争,就是被埋没!”
但不到半日,柳倩又故态复萌,生起朱高炽的气来。
第二天,吃过午饭,朱高炽习惯的坐在躺椅上,忽然感觉不对,好象坐碎了什么,站起来一看,椅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个小垫子,还以为是夫人放的,下面碎了两个鸡蛋,自己屁股上已是一片金黄的蛋汁。朱高炽知道是得罪柳倩的后果,苦笑了一下,叫夫人过来换衣服。
夫人过来,见朱高炽如此,对这小姑子的顽皮倒没什么,笑着给他拿来换洗的衣服。
下午,大雪纷飞,朱高炽提早回房,见服侍自己的丫鬟眼神怪怪的,问她,她又不敢说,只是象要提醒他什么。朱高炽想起以前柳倩曾威胁过丫鬟做别的事的时候,丫鬟们都是这样,道:“是不是柳倩小姐又要搞什么吧?”
丫鬟笑了笑,若是平时,朱高炽定要发脾气,但,是柳倩捣鬼,就没办法了。叹着气回去,这柳倩要整自己,是防不胜防的,只能小心些。才过走廊,到小花园里,脚上绊到一根线,心中刚叫不妙,房顶上就滑下许多雪,灌得朱高炽满身,脖子里冰冰的。里屋走出个欢喜的丫鬟,见是朱高炽,吓一跳。朱高炽见那丫鬟神情有异,喝住她问:“你在做些什么?”
那丫鬟战战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