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听后问道:“敢问秦家主持盐场,可曾误了官府之差遣?”
柳至前答道:“不曾!”
秦安再问道:“敢问秦家主持盐场,可曾短了孝敬?”
柳至前答道:“亦不曾!”
“柳大人,我秦安虽少,却也略懂经商之道,区区盐场之事料也不在话下。况安仁盐场能有今日,全系秦家努力操持所致!现家父刚刚过世,就让秦安将家业让与旁人,这叫秦安如何能面对家父的在天之灵?还请柳大人代为向县丞大人陈说。”秦安说着有些激动了。
柳至前面对秦安一番诘问,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迟疑片刻方开口道:“秦小哥莫急!柳某和县丞大人本也不欲如此。只是…哎!实话与你说了吧!泉州来的蒲先生,来头太大,县丞大人亦不敢怠慢!”
“哦?敢问此事就没得转圜?”秦安不死心地再问。
“实不相瞒,上命月初就至,柳某拖至今日,已是担了莫大干系!秦小哥,你还是尽快办理移交,免得柳某不好做!”柳至前直接地回道。
见事不可为,秦安冷冷道:“既是我为鱼肉,秦安岂敢不从?”
秦安这话一出,柳至前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只得应道:“莫要如此说!我看,秦小哥还是权且忍下,若他日有机会,柳某必助你取回盐事权就是了。”
“到时再说罢!事态炎凉不过如此!”秦安气愤地说。
这话一出,柳至前愈发坐不住了,恼怒地起身道:“上令柳某已带到,我还有公干,就此告辞了。三月初一,还请秦小哥准时交出盐场!否则,莫怪我不给面子!”说罢,拂袖而去。
秦安胸中怒气难忍,也不相送,只拱手道:“柳县尉,一路走好!”
随后,柳至前一行匆匆而去。
“庄主,何事发怒?柳县尉怎去之又如此匆匆?”秦福在送走柳至前后,小心地问道。
“柳某到此乃是奉县丞之命夺我盐场的!”秦安怒气未消的说。
秦福闻言惊问道:“啊?盐场被交与了何人?”
“柳县尉令我将盐场交于泉州蒲氏。对了,这个蒲某是何来头,你可知晓?”秦安问道。
“泉州?姓蒲?莫非是此人!”秦福喃喃自语道。
“福叔想到此人是谁了?”秦安见状问道。
秦福整理下思路后道:“庄主容禀!泉州蒲氏,名开宗,原系大食商人,祖上寓居于占城,其父时全家迁于广州,后又迁至泉州。蒲家原以贩卖香料为业,也并非大富之家。蒲开宗继承家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