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伯强与放翁二位先生私语之际,会场中站出一人,此人三十左右,身高五尺上下,着文士衫,长得是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亦风度翩翩,美中不足的是双目间略显阴气过剩。只听得他朗声道:“放翁先生之卜算子,字词工整,立意超然,非常人所能及也!”
闻听此言,在场诸人亦纷纷赞道:“不错,放翁先生不愧为大宋朝一代诗圣!”
赞誉声中,陆游起身拱手向诸人谢道:“诸位谬赞了,诗圣二字陆某愧不敢当!这首词只当是陆某抛砖引玉罢了,还请诸君不吝赐教。”
稍顿,陆游又对当先称赞之人道:“同叔文采出众,可否也赋上一首?”
“长者有令,敢不遵从?史某就班门弄斧了,还望诸君莫要见笑!”姓史的笑着说。
“哪里哪里,史学士过谦了!”陆游亦笑着道。
此时,伯强忙小声替秦安介绍着:“此人名史弥远,字同叔,明州鄞县人,师承杨简,学得是九渊先生的‘心学’。淳熙十四年)进士及第,现为诸王宫大小学教授。”
这时,史同弥远已开始吟诵他的满江红了:
“蓦地西风,吹起我乱愁千叠。空凝望,故人已矣,青磷碧血。魂梦不堪关塞阔,疮痍渐觉乾坤窄。便劫灰冷尽万千年,情犹热。”
“烟敛处,钟山赤;雨过后,秦淮碧。似哀江南赋,泪痕重湿。邦殄更无身可赎,时危未许心能白。但一成一旅起从头,无遗力。”
吟罢,史弥远客气道:“献丑了,让诸君见笑了!”
“高,实在是高!”
“曲调委婉,遣词工整!”
“绝妙好词!”
在场中纷纷扬赞道。
“恩师,此词实是亡国之音,大不吉啊!”秦安眉头皱着对伯强先生说。
“轻声,莫多言!”伯强先生制止道。
很快,场中诸人也纷纷献出各自所作,一时间抑扬顿挫之声不绝于耳。
“哎!尽是些风花雪月之作,立意更多偏下,怎与放翁先生之卜算子媲美?”秦安心中嘀咕着。
良久,诸人“献宝”毕,史弥远又一次站起身来。
只听他拱手后道:“诸位之作端是精妙,让史某大开眼界!”
顿一下,他又云:“诸君皆有大作问世,唯欠伯强先生而!”说罢,史弥远看向伯强先生。
被人点到名,伯强先生也只得站起道:“诸位皆是大材,喻某乃萤火之光,不敢献丑!恕罪了!”显见,伯强先生并无兴趣效法这些风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