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毙。汉民之惨!实为天地见怜!仆散揆之惘顾人命,实为天理难容!而金章宗,所谓‘仁厚’之君,却发诏令对仆散揆惨绝人寰之行为大加赞赏!其君臣之无仁无义,世所罕见!”
“现黄河之水滔滔南下,沿颍河等诸河向东南奔流,平地洪水宽过百里,有漫延至徐州,进而至泗州之势。洪水所至,澎湃动地,呼号震天,灾民纷纷攀树登屋,浮木乘舟,以侥幸不死。然幸保全身者,亦缺衣乏食,不得已辗转外徙,徙者又迫于饥饿煎迫,或疾病侵寻,而横尸道路,倘若能九死一生,艰辛备历,不为溺鬼,也尽成赤手之流民。金章宗为显伪仁义,下诏免南京路今年之赋税。然民与田皆不存,何来免税?女真人亦于多处设粥棚以赈灾民,然千余担赈粮,尚需经女真人层层盘剥,及至灾民之口,无意于杯水车薪。且,金吏多乘赈灾之际,大肆强抢民女,以充后室;强拉壮民,以充兵甲。而老幼之众,则弃之于野,任其自生自灭。现南京路以南诸地可谓之:饿莩遍野、流亡载道、村落为墟。亦不为过也!”
“四野之灾民,纷纷北逃,渐呈群聚山东两路之势,仅东平府一地就聚集灾民数万,食住皆无,情况实为堪怜。然面对哀号千里之流民,仆散端狼子之心与其兄无异,仍四处大肆搜刮民财以充其府库,聚敛妇众以呈其*。而对濒死之民,却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流民之中,或有挺而走险者,聚众强抢官仓,或而啸聚山林。然,女真精锐之师旦夕所至,皆成刀下之亡魂。苗私下以为:灾民若于滔天洪水之中丧命,亦可谓痛快!若侥幸未死者,苟延于女真铁蹄之下,反而是生不如死!……”
“妈的!狗日的女真人!我日你娘!‘一钱汉’?我泱泱皇汉何时成了如此贱种?天哪!你何其不公!勤劳善良的人就该让这些肮脏的畜牲凌虐的吗?他妈的老天爷!我日你!为何华夏民族每每要经历这些苦难?难道真是好人活不长,祸害千年吗?狗日的女真人,你们还真是我华夏民族的克星!还亏了国台中那些狗屎学者大谈民族融合,大谈‘糠钱衰世’,还他们的‘要再活五百年’,让你们活,我华夏族就都他娘的灭族了!”秦天看着信,再也忍不住了,愤然狂吼起来。
一旁的祁峰在递过信之后,就见看信的秦天先是眉头紧锁,继而满面悲愤,再后来拍案而起,最后破口大骂。很是不解的祁峰,一把拿过秦天丢下的信看了起来。
“狗日的!女真狗!我祁峰今生今世必血此仇!”文质彬彬的祁峰在快速看完了信后,同样也是无法遏抑住胸中的愤怒。
此时,叫骂成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