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虞文俊为经略府长史,丛敏为行军司马,率领三万羽林军赶至延安府。雍州军总兵依雷率本部自怀远府赶来会合,室韦部大首领纳古思亦遣阿克达领三千骑助之。
漠南胡未空,汉将复临戎。
榆林地界,田亩纵横,千沟万壑。雍州军步军团练吉达率领本部人马正向大河西岸的麟县前行。师中的汉人军官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吉大胆。尽管他一再解释说:“我并不是姓吉。”可是大伙儿还是喜欢这么叫他。
游击官樊鹄一马当先领着自己这一营三百来个弟兄行进在队伍最前面,他身材硕壮,穿一件装饰着各式花纹的明光甲,锃亮夺目,骑着一匹枣色高头大马,神气活现满不在乎地驾马小跑着。所有的士兵心里突然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吉达远远瞧见最前面的樊鹄,“天哪,他哪里象个卫尉,简直就是正在检视部属的元帅,这不是给图鞑人当箭靶子吗?”
他掉头吩咐辎重营游击官刘绍:“赶紧叫人到前面去提醒云鸿,他这样太打眼了!”
话音才落,就听嗖的一声,山崖后射来一箭正中樊鹄的咽喉,登时便从马上栽倒。接着崖后现出一支图鞑军队,纷纷张弓发矢,洒来一阵箭雨。为头的参将一声号令,大队人马挺着长矛向东唐军杀了过来。
前军一片慌乱,士兵们俯下身子张起圆盾,慢慢向后退却,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几个队正将樊鹄拖至队伍后面,一面叫唤医官,一面察看他的伤势。见樊鹄项上血流不止,连忙将他脖子束缚包扎,一个队正顺嘴说道:“伤成这样,救治不得了!”
樊鹄伤势虽重,却是神智清明,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并且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两个月后他伤愈回营,便让这名副尉吃足了苦头。
吉达见图鞑伏兵出现,咒骂了一声,吩咐各营接应前军后撤,又命辎重营将大车列成方阵以抵御敌军。
弓弩手以羽箭还击,掩护前锋营退回本阵。一名副尉跃马绰枪,挺身第一个杀人敌阵,一条枪使得神出鬼没,人不能当,图鞑军气势稍挫,几个百户连忙赶将上来拦住,几枝长矛围住他奋力厮杀,图鞑军复又逼上来,将这一队东唐军围住。
卫尉海力布见状,拉开角弓连射数箭,将那几个百户一一射倒,竟是箭无虚发,军中登时喝彩连连。为头的图鞑参将见东唐军已经退回严阵以待,便呼喝一声,引兵退去。
吉达一面下令军队依原上故垒列阵驻守,一面打量那名退回来的队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方才使的是神威枪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