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郡王和王妃,李嘉显等人。
酒过三巡,程羽和虞文俊、裴秀急急地赶来了,个个身上衣袍半湿。
太子笑道:“怎么都来迟了,先各罚酒一杯。”
程羽笑道:“李云溪出任蜀州义城府别驾,今日离京赴任,臣等在金光门外相送,所以来迟。”太子笑道:“原来是这样。”想了想又道:“怎么是别驾,不是刺史?”
裴秀忙禀道:“御史台驳了殿下的谕令,海司宪称云溪虽然有功,然擢升四品刺史辄为太速,当先任五品别驾为是。吏部亦持此议。”太子点头沉吟:“竟然是这样。”心下对海青峰愈加敬畏起来。
程羽摇头道:“云溪终究是个运蹇时乖的,看来得找个算卦的相士为他瞧瞧才好。”说着坐下来,“不过这人才情真是没话说,殿下听听他今日这首道别诗,‘百里阴云覆雪泥,行人只在雪云西;明朝惊破还乡梦,定是陈仓碧野鸡。’怎么样,是首好诗罢?”
太子笑了一笑,却说道:“就让云溪先做个别驾,只要他实心任事,还怕没有一展抱负的时日?今日将你召来,其实也是为你和嘉烈饯行之意。却不知你喝了孤的酒,能不能也做出一首好诗来?”
程羽闻言,吐了吐舌头道:“末将可做不出来,除非是停云来,倒还可能。”太子闻言,放下酒杯,沉吟未答。
晟郡王听他提起任停云,便说道:“任帅如今不知到哪去了。那座侯爵宅邸被他捐了出来做居养院,孤跑到金翠坊,你那个未婚妻竟然推说不知道!云飞,你这位大舅子莫不是溜出京城去了?”
程羽嘿嘿一笑:“我哪里知道他?咱们就要离京,各赴东西,来,我敬殿下一杯。”说着捧起酒杯。晟郡王摇摇头:“任帅是个好人,就是性子太过古怪。”说着端起金盏一口喝干了。坐在他身边的王妃谢娟便笑问程羽:“云飞,听说你那位雨亭妹子貌若天仙,怎么也不带来给大家瞧瞧?这回你返东都,会带上她一块去么?”
自程羽进了宜秋宫,东安王妃便将他仔细地打量。瑞仙郡主却是将头低了下去。这时听得谢娟问话,她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东安王妃原本对程羽极感兴趣,一听他竟有了未婚妻,登时心下失望。转头又见女儿神色不对,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我这个女儿竟是早已有意于这位程统领?”
旁边的嘉显对母亲和妹妹的心思浑然不察,举杯向虞文俊笑道:“嘉显如今随侍太子兄身侧,每见虞公法书,真是愈观愈喜,还请虞公得闲之时,赐教一二。”虞文俊笑道:“公爵谬赞何过,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