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咱们只是兵力不足,若待羽林军并州军赶到,凭着大都督的勇略,咱们将士听令,三军用命,就算他有十几万大军,我军今日胜一仗,明日又胜一仗,仍然要将番军杀回草原上去!”说完呵呵一笑。
任停云尚未开口,卫英荃已经说道:“大都督,下官以为,伯昇计穷,困守城内。赛钵罗录利施等远来相助,此乃天意要将图鞑全国精锐一举亡之。任帅可命三路军马分据险要之地,伺机而动,必有破敌之妙法。”
任停云闻言,轻轻点头,又望着程羽笑道:“你的意思?”程羽一双星目精芒闪烁,不慌不忙地笑道:“伯昇所率军马,其实亦皆为精锐,能征善战。只是为我所克,所以困守孤城。你也说过东都城内粮草极丰,若援军与其相会,输粮相济,其势愈强,更难复制。长此耗下去,复国大业岂不遥遥无期?伯昇新败,赛钵罗等又远道而来,看来真是老天爷要教图鞑精兵尽败亡于此了。”
程羽略一停顿,豪情万丈地说道:“停云兄,我的主张是,机不可失。当分兵围困东都,停云兄亲率骁锐,北进河阳,以逸待劳,一定能大破图鞑援军!援军既破,东都城内守军士气必泄,可轻易取之。这样一来,不过旬月工夫,中州之境必可全复!”
几个总兵听得此言,心下都有些疑惑:“这也太托大了罢,云飞勇冠三军,却也将战事想得太过轻易了。”余守信当即说道:“云飞,你这法子,太过冒险!”
任停云抬手示意他先别忙着说,又笑问柯臻道:“至盛兄,你觉得如何?”柯臻略一沉吟,敛容说道:“赛钵罗、录利施等亦为番军健将,士卒骁勇。如今东都被围,图鞑尽兵出战,此为救援之师,一时间恐难抵挡,任帅宜坚兵自守,勿与争锋。待我援兵继至,然后奋击,必能破敌。”
任停云心下暗叹:“诸将录录,知我者惟有云飞尔。”于是站起身来,从容说道:“伯昇之军士气已沮,我军无论强攻或是长期围困,均可破敌。至于图鞑援军,远道而来,我北进河阳据险要之地,赛钵罗等若冒险争锋,取之甚易。如其迟疑不进,我军合围东都,彼等只有徒呼奈何。若不如此,援军渡过大河,两军并力,其势必强。到那时伯昇留一军死守东都,自领精锐腾挪于外,形势不可料想。且东都城内含嘉仓,储粮不下百万石,这一战又将拖至何年何月?吾计已决。”
卢腾远知道主帅决心已下,不可复劝,虽然也觉得太过冒险,可是也只能听命了。只得拱手道:“既如此,请大都督下令。”
任停云于是下令道:“请卢将军与诸位总兵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