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一半是水军。就是想要增援东都,只怕也是杯水车薪。”说毕,又是剧烈咳嗽不止。
韩屺这才开口道:“俞帅当给汤如龙下令,命其率部移防睢阳。此外时玉成部也应从彭城赶往睢阳,两部可以合兵一处。”俞铮闻言摇头道:“没有用的,两部合兵亦不过二万余人。蔡信退至亳城,他的人马都被打散了,说得难听点,他这一师就只剩了个番号。伯昇在东都外围和荥阳汴梁都已布下了阻击的兵马,即便是合兵进击,亦难解得东都之围。”
韩屺摇头道:“即便不能解得东都之围,两部亦当合进睢阳。此城乃是吴州门户,若睢阳失陷,则吴、越难守。这两个行省是国家财赋重地,若再被番军占据,则我东唐再无反攻之力,只有坐等亡国了!因此必须重兵守住。况且合兵则强,分兵则弱。两部各处一地,也极易被番军逐个击破。”
俞铮点点头,说道:“峭峰兄所虑深远。那好,如孝,你这就给汤、时两部发文,命他们移兵合防睢阳。两部人马皆由汤云翔节制。”米奉之应道:“是,下官这就去办。”他瞧一眼正捂着嘴咳嗽的俞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吴州行省荣总督前几日发了封公函给大人。”俞铮止住了咳嗽,问道:“是么,肃全兄说了什么事?”
米奉之答道:“公函中说道,上月先天邪教在颖城、淮南二府举事,贼首号为先天明王,聚众近万人,杀朝廷属官,掳掠府县。教匪皆穿红衣,号称红衣军,声势盛大。荣总督询问将军能否遣军前往剿灭逆匪。”韩峭峰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胡虏长驱入境,朝廷无暇他顾,给了这些心怀异心图谋不轨之人以可乘之机。妖言惑众,煽动作乱,实是可恨之极。”
俞铮思忖道:“这时局越来越纷乱了,先天邪教作乱初起,万不可使其坐大,一旦令其成势,则极难措置了。眼下吴州境内只剩了粟志珍一师人马,粟志珍部驻于淮安盐城二府,离淮南倒不是太远。不过粟成玉这人不是武举出身,入役为卒之前只不过是在湘西家中读了几年私塾而已,这人去年才升任的总兵,也没打过什么大仗。遣他前去平匪,本帅心中实是一点把握也无。”
韩屺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陈士章部眼下还不能调出越州,万一倭贼死灰复燃呢?时玉成倒还是个将才,可是睢阳如今是半点也不能有闪失,因此他还是得按咱们方才计议的那样,移兵至中州。眼下也只好走一步瞧一步了。下官先给粟总兵发文,命他率部赶赴淮南罢。”
五月初八日,平凉府城的南城门,一队士兵列于两旁,盘查着过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