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宫重明门外,程羽止住脚步道:“殿下,末将就不随你进去了。”太子点点头:“你去罢。”
程羽行了一礼,正要转身,却见太子困惑地往横街东面延喜门方向瞧着。他顺着太子的目光瞧去,只见公主携了杨秀的手,正笑吟吟地从延喜门进来。那横街甚为宽阔,两人进来后都没有留意到东宫正门前的太子和程羽,沿着横街南侧向西一路有说有笑地去了。太子回过头来望着程羽,神情颇为古怪:“那个,荣全自小便在崇文馆内与孤等一块上学,所以,他与毓真自幼便极熟衿的了。”程羽挠挠头:“哦哦,是这样。”两人都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入夜时分程羽到了金翠坊,照例去隔壁的任宅用晚饭。雨亭在正厅里等着他,见到他进来,便起身笑道:“你回来了,今日我收到了哥哥从舜安府的来信呢。”程羽牵着她的手笑道:“是么,停云都说了些什么?”雨亭道:“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清明时替我去给娘上了坟,还说他请位姑娘喝茶,却被人家笑了一场。他还问你在京中这些日子练兵练得怎样了呢。”
正说着,紫菱过来道:“小姐,程公子,请过去用饭罢。”两人到了饭厅,程羽叹道:“今日随太子殿下等郊送罗老元帅出京,说实话,我倒挺想随老元帅去北路打仗呢。如今虎贲旅中这班公子哥儿,也都给我训得象模象样了,若能带他们去战场上真刀真枪地练练,就再好不过了。”
雨亭皱眉道:“打仗是再凶险不过的事,你在京中呆得好好的,跑去北路做什么,再不可说这话了。”程羽笑嘻嘻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于是换了话题道:“你哥哥在舜安可住得惯么?”雨亭笑道:“我们原本就是楚州人氏,怎么会住不惯呢。楚地山川众多,风景绝佳,我也很想回去瞧瞧呢。”立在一旁的紫菱插嘴道:“公子爷头一回出京是去雍州,一去就是三年。这一回,可不会去那么长日子罢,他就没有假的么?”
程羽苦笑道:“这可难说啊,父母在外地的,朝廷按例是有定省假,可是,停云在京中就你一个妹妹,哪里会有假呢。况且如今北路战事不利,便是军中有假也得给销了。”紫菱问道:“程公子,你们做军官的,若是住在军营里,是住什么样的房子啊?”程羽笑道:“营房甚是简陋,那有什么好说的,可不象你们家这般富丽。”
雨亭微微一笑:“这里就算富丽么,哥哥说我们幼年时住的将军府,比这不知要富丽宏大多少倍呢。院落四进,光是下人住的屋子,便有十几间呢。”程羽贼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心想你家不过兄妹两个,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