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该当婚娶之时,他怎么还烦恼呢。”
杜屹轻轻一笑:“俊龙心中,另有倾慕之人。俊龙自幼父母双亡,族中长者和他师父商议,将他师父之女许配给他做妻子,只是当时陈姑娘年纪尚小,所以不曾成婚。可是俊龙在吴州之时,却又遇到了一位路姑娘。”任停云“啊”了一声,心下又想起了公主,叹了口气:“这倒是一桩麻烦事。”想了想又问道:“今日那驿使可有送军报来?”杜屹摇摇头:“没有。”任停云点点头,问道:“寒峰兄对眼下的军情有何看法?”
杜屹想了想道:“图鞑军以偏师攻打北平,主力一夜之间夺了平城,却并不挥鞭南指,而是转道东行。末将想来,图鞑军必定是会师于北平城下,要拿下这座燕州首府。再挥军南进,其意图是想在燕州与我东唐军主力决战。”任停云点头叹道:“你说得很是,并州军在晋阳、河东层层布防,图鞑军主力若一路向南直指西京,则我军严阵以待,胜负之势,尚难预料。向东而进,乃是先取东都,后入关中的计画。主动之权,全在敌手。伯昇此人,实是孙、吴再世。”
杜屹道:“停云大人所言极是,眼下各军救援不及,北平城已是岌岌可危啊。”任停云长叹一口气:“北平丢了我军还可在大河以北整军拒敌。我最担心的,就是西路空虚,西台胡人会趁机杀进肃北关来!”杜屹一怔道:“这一层末将倒没有想到,闻说西昌郡王谋反事泄下狱,想必皇上眼下必定一心处置此事,这西北边患,更是无暇顾及了。”
任停云心下明白:“太子殿下不愿我卷入西昌王一事太深,将我远远地调来此地,正是保全我的一番苦心。”这话却不好对杜屹说,便道:“我先回房去换件衣服。”带着舒海走了。回到自己的营房之内,舒海忙去烧水,任停云自腰间算袋中掏出那块锦帕,默默出神。
翌日一大早任停云用过早餐,这才洗脸漱牙。他历来都是先吃早点再洗漱,这一点让舒海特别感到奇怪。却说他洗漱已毕出了营房,信步往校场走去,只见杜屹麾下的一个团,正由团练关若飞带领着,手持木刀藤盾,正在练习刃战技能,两千个战士的跳跃砍劈,嘴里发出的呼喝之声,让偌大的校场显得热火朝天,生气勃勃。他正注目瞧着,却见不远处南若云牵了坐骑,正往辕门外而去。他便扬声唤道:“俊龙兄,留步。”南若云停住脚步道:“停云大人有什么吩咐?”任停云见他面容苍白,显是一夜不曾睡好,便笑道:“俊龙兄这一大早的是要去何处?”南若云道:“没有去哪里,只不过出去遛一遛马。”任停云道:“既如此,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