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木佛像。自那一日在少室山见过觉明禅师,他有时便会想起那番话。却总是不大想得明白,左右无事,便找了块木头,雕起佛像来了。
不多时,舒海带着一人走了进来:“大人,有人求见,说是大人在京城的故交。”任停云心下奇怪,我随师祖习技八年,下山后带妹妹先去楚州祭母,随后去京城应武举,在京呆了不足半年便去了雍州,哪有什么故交?抬头看时,却是在西昌王府曾见过的景长清。那景长清施礼笑道:“停云兄安好?在下乃是景长清,我们曾在西昌王府见过一面的。”
任停云忙笑道:“竟是景长史,景兄驾临寒舍,蓬筚生辉。舒海,快去给大人斟茶,景兄快坐。”景长清坐下将屋子打量一回,笑道:“停云这里倒是书多,你虽做着武职,却不脱书生本色。”任停云道:“教景兄见笑了。不知景兄怎么会不远千里,到我这里来?”景长清道:“自是有一件极机密的事情。”说罢将侍在任停云身后的舒海看了一眼。那舒海却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任停云心下奇怪,便道:“舒海,你还去练你的刀。”待舒海出了门,方问道:“是什么事?”景长清深深看他一眼:“是这样,郡王有一个死对头到了越州,这几日正返回京城。郡王想请你出手,将此人在半道截杀!”任停云不由得愣住了。
景长清见他发愣,便问道:“怎么?”任停云心道,郡王本是宽怀仁厚之人,怎么也要做这种不得见人的事?景长清见他犹豫,说道:“郡王位极人臣,可谓高处不胜寒。京城之中风云诡谲,有些事情须得有人替郡王分担才是。”
任停云心中已是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脸上却不肯带出来,只是淡淡地道:“既是郡王吩咐,在下自当效命。”景长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不知怎的,他面对着杀气腾腾的西台大汗不曾害怕,如今面对这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反倒隐隐有些害怕。心道,若不是闻非凡被你所伤不能出手,我又何必来试你?
任停云转身从壁上取下一把木剑:“那人现在到了何处?”
程羽奉了俞铮的密令护送公主回京,他只点了两名健壮军士充做杂役,再带上自己的亲兵凌全,加上公主一共五人上了路。那凌全本是程家堡外堂的年轻弟子,如今也随了他在军中。俞铮问他:“会不会人太少?”他笑道:“大人放心,有我在就尽够了。若我都应付不了的,其他的人再多也没用的。”俞铮便点点头不再言语,他相信程羽的能耐。
与太子等人分别后,程羽立即就雇了一辆大车,逼着公主坐进去。公主大怒,程羽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