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登时毙命。
正在厮杀,忽听得号角声响,一支越州军杀到了,为首的乃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骑尉,身长六尺,浓眉大眼,英气勃勃。手持一柄横刀,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一名倭贼头目暴喝一声,手持长短二刀冲上前去,那骑尉一侧身,刀一抹,从那头目胸口划过,便不再理会,继续向前杀去,那头目呆立一会,才砰然倒地。
任停云看在眼里,不禁暗自喝彩:“好刀法,这军官定是程家堡的内堂弟子,年纪轻轻,竟有了这般造诣,真是难得。师祖曾言道,天下刀法,以程门刀法为最,卷云刀法,享誉江湖;真是名不虚传。此人这般年轻就做到骑尉,必定是越州军中极出色的人物。”
那骑尉此时也看见一名年轻校尉,傲然独立,只觉这人神形俊朗,如同只身置于无人之境般,心下也暗自惊奇:“这人是谁?瞧着年纪不大,竟已步入了先天化境!”恰这时传令兵赶来道:“程团练,汤总兵命你速速赶去与他会合。”那骑尉应了一声,又瞧了任停云一眼,返身而走。
汤如龙正率军与松田介一部主力激战,见到他赶来,也不多话,直命道:“程羽,督帅正往此地而来,我命你速去接应他,若有差池,自己砍了项上人头来见我!”程羽大吃一惊,连忙打马率队狂奔而去。
俞铮抱病亲往前线,由几个亲兵抬了一副肩舆,慢慢前行,忽见前方烟尘大起,不一会,程羽拍马赶到,一见俞铮,忙滚鞍下马,趋前行礼:“参见督帅大人。”
俞铮笑道:“竟是云飞来了,前方战事如何?”程羽道:“咱们打得很顺,松田部且战且退,正拼死往海边退去。将军身恙未愈,怎么赶到这里来了?万一有事,属下们怎么担待得起?”俞铮笑道:“料不妨事,儿郎们在前方奋勇杀敌,本帅怎可躲在府里。”程羽毫不客气:“你来了是添乱!安心呆在余杭城里就好。”便吩咐:“掉头,将督帅大人送回去,敢违命者,斩!”兵丁们谁也不敢笑,忙抬着俞铮转身而行,俞铮苦笑道:“云飞,越州军中敢这样对本帅的,也就只有你了。”
程羽回道:“这可没法子,范大人离开越州之时,再三叮嘱卑职一定要保护得你周全,我若办不到,他又该罚我了。”俞铮笑道:“他要怎么罚你?”程羽也笑道:“他多半是又会罚我背书罢。”俞铮忍不住大笑:“你现在还怕他罚你背书?这些年你跟着我,可没少读书。”不料这一笑牵动了伤处,不禁皱皱眉。程羽看在眼里:“大人不可再说话,不然我点了你的昏睡穴,让你一觉睡到余杭城。”
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