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不错。”邵时雍缓缓点头。
“老夫的意思,就是想借助小真人的眼光,分辨真伪,若能寻丝问茧,抓到他的马脚就更好了。如若不然,被他一直这么搅扰下去,事情凭空又生变数,岂不是麻烦?让这样jiān狡之人入宫伴驾,于朝堂,于天下,都是祸非福啊!”
尽管不想承认,但谢亘心知,他这次又被对方给算计了。
东山的那个郎中,恐怕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破绽,小道士借着那人,使了个李代桃僵的法子。想想也是,刘同寿本也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道学先生,对这么个心存怨恨的人,怎么可能不加以防备呢?
这样看来,炼金丹什么的,也有可能是虚晃一枪,让自己这边麻痹大意,然后借机混进城来搅风搅雨。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他宁愿激起民怨,也得在四门设卡盘查啊!
谢老头心中懊丧,满嘴苦涩。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全城大索是行不通的,无论是谢兰还是他,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就算这么做了,也有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白给人口实攻讦,让小道士在一边窃笑。
最好的办法还是抓现行,只要小邵能稍微看出点门道,就有希望。所以,他一面恭维,一面暗示,说什么也要挤兑着对方参与。
“也好。”苦思半响,邵时雍终于是点了头,刘同寿的威胁太大了,提前试试水也是好的,反正他又不必亲自出手,失败了也不会传出去。
“本真人且去沐浴斋戒,入夜后,自会到场。不过,指挥大局的差事就免了吧,本真人素喜清静,没空被那些俗人滋扰。”
“小真人放心。”
送走了邵时雍,王知县问道:“谢大人,邵真人入住县衙,谢御史那边……”
“老夫自会邀兰芳兄过府,王大人无须担忧。”谢亘揉着眉心,无力的摆了摆手。
尽管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并保持了一致对敌的默契,但是,谢兰这个御史和邵时雍却是不能相见,甚至住在一起的,至少对谢兰来说是这样。
官场上,很多事本就是做得说不得的,匡君王、斥妖道这块金字招牌关系着谢兰的名声,和今后的仕途,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坏了的。
现在朝野上下没人敢反对邵元节,不少人还纷纷往他脸上贴金,说邵真人低调正直什么的。但那只是表象,实际上,鄙视邵某的人多得是,只是明着提出来的人都被皇帝给收拾了,大家都怕了,所以才捏着鼻子忍了而已。
现在跟邵元节来往,且不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