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朝纲的大义面前,这些私人小节都是不足为念的。冯知县也不过是因为父母官的职责所在,不得不表明一下立场罢了,断然不会以此为要挟,坏了兰芳兄的声名节cāo的。”
“怀中兄教训得是,是小弟想得差了,国事面前,却是容不得这些瓜葛牵连的。”
谢兰从谏如流的点点头,沉声说道:“那些乡民虽然做下了大逆之事,但终究不过是因为没受过教化,所以才为人所蛊惑,终究是大明的子民,只要肯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圣恩浩荡,未尝不能给他们留下改过自新的机会。”
“谢大人的胸怀实在宽广,若是那些愚民得以知晓,只怕立时便感动得泪下,羞愧得无地自容了。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尽早、尽快的问出他们的口供来。”拍马屁这位是余姚知县,巡按要体现权威,必须得依靠地方官府的配合,这位王知县的配合得相当紧密。
“有劳王知县了。”谢兰摆摆手,倒是没说什么以德服人之类的场面话,五木之下相诘问,这才是最便利的讯问之法,不过冲着王知县的马屁,他还是交代了几句:“切记:用刑须谨慎,勿要伤残了尔等的肢体。”
“下官遵命。”王知县躬身应命,口中谀词如cháo:“大人尽心报国,仁心仁德,实乃我辈士人的楷模啊!下官斗胆,敢请大人拨冗前往县学训示,若是学子们能得大人指点一二,与圣人先贤的微言大义相印证,必能有所jīng进。待到下次乡试之期,定然大放异彩。”
“嗯……”谢兰点点头,回应却并不热烈。
王知县有些奇怪,这位大人不是最喜欢这调调吗?所到之处,皆以讲学定师生之名为乐。当初刚到江南的时候,就曾毛遂自荐的要到中天阁讲学,结果被王畿婉拒,落得了老大的不自在,王知县这次也是有针对xìng的拍了马屁,谁想竟然没拍到痒处,真是怪哉。
“咳咳……”这回换谢亘咳嗽了,讲学什么的固然不错,但说起乡试,就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谢御史再怎么有学问,比起在乡试、会试中指点江山,他也比不过刘同寿啊!
而且,他还不能嗤之以鼻。
和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一样,评人才干,预测科考结果,属于士林佳话的范畴,没有人会将其归为神鬼手段,只会说是眼光好。谁要是大肆诋毁,八成就会落得个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之类的评价,所以,这个雷区是万万碰不得的。
王知县反应过来了,心下也是懊丧,正想说点什么把话题岔开,忽听外面一阵喧哗声,他当即大怒,冷喝道:“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