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着阮蓝,能牵动着这样一个男人的心,让他因为她痛苦、并自我折磨到这样的境地,何尝不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幸福。
顾彤半驮半拖,好不容易将李奥阳弄到他住的房门外,又从他口袋里翻出钥匙,打开房门。
这时,李奥阳似是突然清醒过来,他高大的躯体倚着门框,抬起一只长臂撑在另一侧的门框上,完全将顾彤挡在外面,说:“这里是属于我和阮蓝的世界,外人谁都不能进去打扰我们。所以,对不起,无法邀请你进去做客了。”
说完,他踉踉跄跄地走进门内,并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顾彤隐约听到他的声音说了一句:“阮蓝,我回来了。”然后,又听“咚”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撞倒了,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顾彤不放心,又抬手在门外敲门,喊道:“奥阳,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开开门让我进去。”
没有回音,但顾彤隐约听到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喊“阮蓝……”
她终于颓然地垂下手来,背靠着李奥阳家的房门滑坐在地上,一颗心备受煎熬的疼着。
第二天还未到上班时间,顾彤率先来到了放疗中心,她等在陆主任的诊室外,打算替李奥阳请天假。
不多时,陆主任也提早过来了,见顾彤等在那里,不免疑惑道:“顾彤,你这么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哦,陆叔,我是想过来替奥阳……”
昨天晚上从李奥阳家离开的时候,顾彤就打定主意今天一早过来替他请假。但她的话刚说到这里,便远远见到那道挺拔的身姿正朝这边走来。
她一时间顾不上跟陆主任说什么,只顾拿眼打量着他,他的神色较之以往更加严肃,脸上的表情绷得很紧,眼神在以往深沉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空旷、寂寥。顾彤注意到,他的额角上还贴着一个创可贴。
他的步履一如往常般坚定,但却透着难以掩藏的落寞。
走近了,陆主任抬脸看着他额角的创可贴,关切地问:“奥阳,出了趟差回来,怎么还负伤了?有没有问题?”
“没事。”随后,他看着顾彤,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顾彤一时哑然了,他的样子,就好像昨天晚上他没见过自己似的。而陆主任此时也正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她看,那意思摆明了:你不是过来找奥阳有事情吗?这不是奥阳来了嘛。
当下,倒把顾彤弄得左右为难,不知如何作答。
“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回去吧,上班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