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但也跟星完全不沾边,特价房都还要一晚一百二十块呢。因此,当找到这住处时,阮蓝就跟捡到元宝般开心。
今天这个日子,旅馆里也显得分外安静和冷清,人们大概都回家过节了吧,阮蓝想。她从床尾的背包中取出一本封面文艺范儿十足的记事本,来到床边坐下,将本子在那个表面粗糙不堪的小柜子上摊开,翻到一张空白页上,她写道:
2010年.2月.28日周日晴转多云
傍晚五点钟,住的地方异常安静,这样的冷清倒显得自己像个被遗弃的人般凄惶惨淡。突然十分怀念住在隔壁的大爷如雷贯耳般的鼾声了,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如果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也同样没回家的话,兴许老板娘就不会问我,为何周末医院放假都不回家这样的话了吧?想必因为只有我自己这么一个房客,依然要人家供应热水太过麻烦。
前天下午定位结束时,刘护士长告诉我,下周尾就要开始正式治疗了。对那一刻的到来,既期待又害怕。心里也有好多的疑惑想问,但李医师那么忙,总不能因为自己这些幼稚的问题去占用他太多的时间。
接触过的医生都说李医师医术了得,想来自己还是挺幸运的,陆主任和蔼慈祥;刘护士长亲切有余;还有医术精湛的李医师,自己将……
写到这里,阮蓝突然停笔了,她的脸上渐渐泛起一层红晕。她本想写:自己将以命相托的人。但仔细想了想,觉得这话实在欠妥。实则,她不过在跟自己较真,在她心里,如果李医师是如同陆主任那般的岁数,她便不会觉得这话欠妥了。但据她目测,李医师的年龄不会大她超过三岁,如此,在她看来就是欠妥的。
终于,她落笔改写道:还有医术精湛的李医师将亲自为我治疗。
写完后,她满意地放下笔,收好本子,穿起外套便准备出门吃晚饭去了。
李奥阳这个周末假期甚至比正常上班都忙,他将阮蓝的治疗中,本该物理师做的物理计划也赶做了出来。
像这种调强放疗的物理计划做起来相当复杂,需要计算靶区内每个点的最大受量,而且还要综合计算出危机器官的最大耐受量和靶区的最大治疗量。正常情况下,物理师差不多得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才能完善好,而李奥阳只用了两个白天和半个晚上的时间就完成了。
实际上,在国外读博期间,放疗物理学同样是他主修的一项课题。他曾经在当地有名的医学杂志上发表过一篇轰动整个地区放疗界的论文,文中列举的病例中,就曾以鼻咽癌做过范例。
因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