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雁大愣了一下,这才狐疑地道:“可是长孙司徒如今正伴驾出征,京师这头怕是无能为力罢。”
“不错,正是如此。”纳隆哈哈一笑,拈了拈胸前的长须,嘴角含笑地瞥了雁大一眼道:“陛下若是真要扶持太子,又岂会将长孙司徒也一并带走,他一个文臣能上阵杀敌还是能出谋划策?这里头的意味你可想明白了么。”
雁大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陛下之意怕是要京师乱起来的了,只是这乱一旦起来,一旦魏王那头趁势而起,我等只怕难免要遭池鱼之殃,却又该如何是好?”
纳隆哈哈大笑着道:“无妨,陛下既然敢如此行事,自会有所安排,我等只需点个火头,自然有旁人会去煽风,看看热闹便好,须防这火烧到自家头上啊,哈哈哈……”
纳隆说得有趣,雁大也不禁莞尔,乐了一回之后,这才谨慎地问道:“先生,您以为魏王那头会如何反击?”
“怎么?尔这是要考某一回么?”事到此时,一切顺利,纳隆的心情自是好得很,微笑着一拈胡须,笑吟吟地打趣了一句。
“岂敢,岂敢,某也就是琢磨不透,这才请教先生的。”雁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纳隆呵呵一笑,冷静地分析道:“呵呵,以苏勖其人之智未必就看不出陛下之心意所在,就算没有刘铖其事,想来他也会挑起事端,让朝局陷入混沌,而今既然有这么个机会,他又岂能轻易放过,依某看来,朝堂之争是一步,唔,明日一早想必朝堂中定有一犯好斗,所争者不外乎审案之权限罢,却也无甚可言之处,至于二步,呵,想来苏侍郎不会就此被太子摆上一道的,将水彻底搅浑便是其所能选的法子,只怕太子那头的官员要有人倒大霉了,只是谁会撞到苏侍郎的枪口上却还不好说,至于其三么,若是诸般努力都不见效,御前官司可就要开打了,闹不好能整太子一个灰头土脸也说不定。”
雁大眼睛突地一亮,紧赶着说道:“先生的意思是武……”
“尔心中有数便好,此事须得谨慎,不可外传。”纳隆不给雁大将话说完的机会,一摆手,面色严肃地说了一句。
“是,属下明白。”雁大自是知晓其中的厉害之处,忙不迭地躬身应答道。
“罢了,时候不早了,去歇息罢,接下来还有得你忙的。”纳隆自是知晓雁大不是个随意的人,提点了一句之后,也没再纠缠此事,只是摆了摆手,让雁大退下,可就在此时,书房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刘德全那尖细的嗓音便在房门外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