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快,怎奈柳随风忘了这是在河水中,虽说水并不深,可阻力却不小,这一退之下,水花是溅起了不小,可惜却没能退出多远。
痛打落水狗无疑是件爽快的事情,李贞一见柳随风应对失措,哪肯放过这等大好之机会,但见李贞手腕一振,已然将柳随风放弃的长剑震飞上了半空,借势一抹,剑掠空而过,狠狠地向着柳随风的腰间劈了过去,竟然把剑当成刀来用了。
柳随风一招失算,便已成了赤手空拳,此时眼瞅着已然无法躲过李贞这突如其来的一劈,心慌之余,竟然抬手一格,试图以手臂来挡住这致命的一劈。
常年习武之人的骨头是很硬,至少是比普通人要硬得多,可真要跟钢铁来比硬度,那自然是没得比的,更别说李贞手中这口宝剑乃是精钢百练之作,虽不是干将莫邪那等绝世名剑,可也是出自当朝名家之手,非寻常凡铁可比,再配合上李贞的天生神力,这一劈之下,登时就将柳随风的手臂齐腕砍断,疼得柳随风一声狂吼,整个身子猛地一个哆嗦,本已跃起的势头顿时缓了下来,没等他做出最后的垂死挣扎,就见李贞手一抬,手中的宝剑划空而过,在柳随风的脖颈之间轻轻一抹,拉开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立时便从伤口中狂喷而出,柳随风嘶哑着呼喝了几声,用完好的左手捂住了伤口处,瞪圆了双眼,怨毒地看了眼李贞,身子一歪,人已倒卧在河中,沉浮间,流淌而出的鲜血瞬间将河面染红了一大片,尸身被河水带着缓缓地向下游漂去。
就在李贞与柳随风展开生死战的当口,动冲锋的唐军铁骑也与仓促动的薛延陀精骑生了激烈的对撞,然则,一者唐军是有备而来,本身在气势上就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其次,原本实力相当的两支骑兵在先前的对射中,因着薛延陀没防备之故,损失远比唐军来得惨重,待的双方生对冲战之际,唐军的兵力已比薛延陀骑兵多出了数百骑,再者,唐军阵中有着陈武、高恒两名当世的勇将在,双方不过一个互冲之下,薛延陀精骑便已宣告不支,被唐军打得节节后退,不说相持了,便是连河岸都没能守住,被汹涌而来的唐军趁势杀上了北岸,只不过这支薛延陀骑兵乃是汗庭之精锐骑兵,虽败势已成,却兀自苦苦支撑着,不肯让开道路,生生将唐军的冲击势头硬是给减缓了下来。
拔灼本身武力有限,武略也是平平,为人残暴嗜杀,可胆子却着实不大,一见前头打起来了,他也不管己方骑兵战况如何,领着几名亲卫便纵马狂奔向自家本阵而去,一见到正忙着排兵布阵的左军都督阿鲁台,立马高声嚷道:“王叔,快,快,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