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硬不吃,哪怕好话说了一箩筐,对李贞却似乎半点效用全无,索格索斯无论如何也看不透李贞心中的算计究竟是怎么个说头,只知道要想从李贞身上捞取好处,简直比登天还难,那家伙简直不像个讲求“仁义道德”的中原人,倒跟草原上的狼一般狡猾而又凶狠。对于李贞,索格索斯有种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束手束脚之感,更有种没能趁李贞尚未羽翼丰满之际痛下杀手的懊悔之意,而今,安西已稳,李贞势大,索格索斯除了能在心里头懊丧一把之外,也无其他办法来对付李贞了,这令索格索斯郁闷得直想吐血。
“索爷,您快看!”就在索格索斯想得入神之际,一名陪侍在索格索斯身后的亲卫突地手指着西边,高声叫嚷了起来。索格索斯一听侍卫叫得甚急,忙一扭头,凝神向西边看去,立马就见远处一骑飞骑在滚滚的烟尘中狂奔而来,状甚急迫,哪怕是遇到正在吃草的羊群,也不避不让,只顾着横冲直闯,却不管此举惊起了一片大乱。
一定是出大事了!索格索斯一见到来骑那匆忙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顾不得自个儿年老体衰,飞也似地沿着箭楼那陡峭的楼梯冲了下去,压根儿不理会周边之人的讶异之色,迈开两只老腿,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营垒的大门,面露惶急之色地站在营门口,等着飞骑的到来,一部白须随风飘扬成一片凌乱。
“索爷,不好了,唐、唐军来、来了!”那名骑士纵马冲到近前,不顾胯下的战马尚在飞奔,一个娴熟的滚鞍,跳下了马来,一头跪倒在地,颤着声,惶急地叫了起来。
“嘶……”索格索斯一听之下,倒吸了口凉气,手足顿时冰凉一片,怒瞪着双眼,抢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名骑兵的胸衣,急吼吼地叱问道:“说清楚,来了多少唐军?谁带的队?离此地还有多少路程?说,快说!”
索格索斯一连串的问题抛将出来,登时就将那名倒霉的骑士吓得浑身直打颤,哆嗦了老半天才紧赶着回道:“索爷,唐军来得凶,下手极狠,跟小的在一起的兄弟都被杀了,只有小的见机得快,逃了出来,没,没看清唐军的旗号,只知道兵马很多,离此地最多只有半日的路程了,索爷,您赶紧拿主意啊,索爷。”
“啊……”索格索斯手一松,任由那名骑兵狼狈地坐倒在地,一双昏暗的老眼中露出了丝绝望的神色,呆呆地立了好一阵子之后,突然醒过了神来,不管不顾地高声叫嚷了起来:“来人,备马,快,快去备马。”一起子跟在索格索斯身后的亲卫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动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牵来了上好了马鞍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