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赫尔萨的险恶用心当场揭破,毕竟此时双方还是盟友,有些事一旦点破了,彼此就算彻底扯破了脸,再没有并存的可能了,是故,尽管伏阇雄心里头腻味得很,却也不得不强自温言地劝慰道:“王子殿下孝顺之心可鉴日月,寡人实是感动得很,怎奈我军如今新败,敌军势大,实非出战之时机也,依寡人看来,不若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的好,若是龟兹王那头知晓整个战局,或许会有触动,一旦如此,则我军之困顿当可缓解矣。”
伏阇雄说的自是正理,只可惜此时急于回国登基的赫尔萨却是无心去理会,一听伏阇雄不肯出城迎敌,顿时急红了眼,咬着牙道:“我疏勒举全国之兵来救助贵国之难,如今我父王处境艰难,陛下竟见死不救,欺人太甚矣,既如此,某自不敢再叨唠陛下了,这就开城出击,定要与唐军见个高低,请陛下下令开城。”
就疏勒如今在城中的那点儿兵马其实根本派不上什么大用场,有没有那可怜巴巴的三千余轻骑兵对守城的力量来说几无影响,可问题是如今城中人心惶惶,一旦疏勒骑兵溜了,对军心士气的打击那可就太大了,原本就已处在崩溃边缘的军心只怕将就此彻底崩溃,若如是,这城也就根本不必再守了,就这一点而言,伏阇雄说什么也不能让赫尔萨的轻骑兵离开,至少是不能在此等紧要的关头离开,可眼瞅着赫尔萨死活闹着要出城,伏阇雄便已知晓其去意已决,非言语所能说服得了的了,心中顿时一凛,不过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温和地劝解道:“王子殿下既是一定要战,寡人自不会让王子殿下独抗敌军,当与殿下并肩作战耳,只是如今天色已晚,非作战之时机也,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城与唐贼决一死战如何?”
伏阇雄的话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可归心似箭的赫尔萨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道:“陛下,唐军新胜之余定然疏于防备,某愿率本部兵马趁夜前去劫营,当可趁乱救出我父王,望陛下看在某千里率部来援的份上应允了某之请可成?”
劫营当然是破敌的好计策,只不过劫营之举想用在李贞所部头上却没有一丝的可能,实际上,这半个多月来,和田城中的三国联军不是没试过,可每回派出去劫营的部队却都死伤惨重地败退而归,无他,唐军中一流高手的哨探实在是太多了,每每劫营部队刚一出动,就被潜伏在暗中的哨探们现了,然后,等待着劫营部队的就是唐军营地中那层出不穷的各种陷阱、埋伏,明明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坦途,到了晚上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各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每当劫营部队落入圈套之后,等待着他们的就是唐军以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