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末了,只是静静地贴在李贞厚实的胸口上,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却抖动个不停,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令人一见便生怜惜之意,而此际,不知何时已潜然潜入屋中的月光更是为眼前的一幕增添了不少浪漫的气息。
“殿下乃谋大事之人,妾身不敢以一己之私误了殿下大事,只是……”良久之后,明月公主长出了一口气,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李贞的双目,幽然地说道:“只是不知殿下将处妾身之父王于何地?”
此话题极为敏感,不但关系到安西唐军下一步的整体战略,更牵扯到明月公主与龟兹国王那班的父女之情,可却又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是故,李贞也只是略一迟疑之后,便即答道:“这么说罢,本王不会太过为难尔父的,不单是尔父,尔之家人本王也会加以保全,唔,长安城虽繁华,可再多上一座公爵府却也算不得甚大事,这一条本王还是能办得到的。”
以明月公主之聪慧,自是早就猜到了李贞必取龟兹的决心,可此时听得李贞亲口承认,却不免还是有些子心伤,但更多的却还是欣慰之意,毕竟能保全父兄老小的性命对于国破之人来说已算是个不错的归属了,这其中自然是因李贞看在夫妻的情面上,才会如此安排,否则的话,要想灭掉一个国家,最彻底的办法无外乎是将该国王室斩草除根,来个一劳永逸,至少去除了该国之人以旧王室的名义造乱的大义名份。从这其中,明月公主自是能察觉到李贞那浓浓的情意在,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柔柔地一笑,将头再次贴上了李贞的胸膛,虽不曾言语,可那举动却已明白表示出了明月公主的心意……
五月,尽管才是初夏,可大漠里的气候却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气温高得吓人,哪怕是躲在布上了冰盆子的屋子里坐着不动都能出一身的臭汗,分外难熬得很,尤其对于胖子来说就更是如此了,龟兹王那班就是个大胖子,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这等难熬的夏日,往日里,每到了夏日,他总是靠泡在水中度日,无论再重要的大事也都是在澡堂子边上便随手处理了,绝少有甚上不上朝之说,更别说跑出王宫去处理政务了,当然了,也有例外的时候——天近午时,正是街上行人绝少的时辰,可那班却顶着烈日,乘着马车紧赶慢赶地往龟兹城东头而去,还没等到地头呢,那身上涌出来的汗水便已将其一身尚算整洁的王服浸润得简直能拧出水来,用来擦汗的手绢更是换了十数条,不过那班却似乎并不在意这等难熬,只顾着不断地催促御者加快度。
“快点,再快点,怎么回事,没用的东西!”那班一边用白绢子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