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仲鸣清高,不屑与王栓一般见识,可刘七却不管那一套,也没理会万仲鸣的离开,一挥手道:“来人,为王刺史更衣!”话音一落,数名军汉便扑将上去,如同拿小鸡一般将王栓提溜了起来。
“放肆,大胆,尔等安敢如此无礼!”王栓不过一文士而已,虽也能骑马射箭,可却不是以此见长,哪能跟战场上打滚出来的厮杀汉相比,立时被摁倒在地,挣扎着怒骂着,只可惜那帮子军汉根本没理会王栓的骚动,七手八脚地将王栓脱下来的衣裤七歪八斜地又给他套了回去,这才押着王栓行出了凤舞阁的大门。
“放开本官,尔等欲造反乎?万仲鸣,尔竟敢如此无礼,目无上官,老夫定要参尔一本,你等着!”王栓无法挣脱那群军汉的挟持,只能是跳着脚,破口大骂不止。
万仲鸣虽是御史,手中握有弹劾百官的权利,可毕竟只是八品官,比起王栓的正四品下却是差了老大一截,也没有节制王栓的权利,此时心中虽气,却也作不得,可刘七却不同了,他是镇守使,也是正四品下,官阶并不在王栓之下,又是直属于大都护府的管辖,并非王栓的属官,哪能容得王栓在此放肆,见王栓到了此时尚胡言乱语,立时断喝一声道:“闭嘴!尔死倒眼前了,还敢如此放肆,再欲胡言,修怪本将掌尔之嘴!”
“尔是何人?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王栓并没有把刘七看在眼中,此时见刘七出头,便斜着眼问道。
刘七冷冷一笑道:“嘿嘿,问得好,本将刘七,乃是伊州新任镇守使,尔身为刺史却罔顾国法,光天化日之下只顾着行苟且之事,不遵国法,有失朝廷体面不说,贻误政事,险些酿成民变大事却是饶尔不得!”
王栓不是傻子,一听刘七是新任镇守使,便已知不妙,再一听刘七拿着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哪还沉得住气,顿时大叫了起来:“放屁,本官何曾……”
“放肆,本将岂会诬陷于尔,来人,带人证!”刘七根本不给王栓辩解的机会,大吼一声,打断了王栓的话头。
人证来得很快,不过片刻工夫,伊州富王乾便领着十数名城中富豪走了进来,一见到刘七与万仲鸣,立马跪倒在地,高声喊起冤来:“刘将军,万御史,两位大人可要为小的们做主啊,小的们前后数次上刺史府请求放棉田津贴而不可得,今日击鼓鸣冤,又不见王刺史接状,这才鼓噪,并非要生变,若是小的们知晓刺史大人在这铃兰楼,也不会去击鼓了,实是不知之故也,怪不得小人们啊。”
王栓虽是个率性行事之人,但却不是傻子,一见到王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