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沙家兄弟虽也打了败仗,可并未折损太多的人马,显然压根儿就不曾尽力,若是他能攻得凶一些,哪怕再拖住李贞一刻钟的时间,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说不准早已将王妃拿住了,就算不能也罢,怎么着“旋风盗”也能轻易撤将下来,不至于落到如今这等伤筋动骨的下场,若不是因前日一战沙飞驼的三弟沙敖也落入了李贞手中,刘旋风几疑沙飞驼是打算借刀杀人了的,只不过明白归明白,刘旋风还是对沙飞驼临阵不尽力而恼怒不已,若不是因星星峡战事离不开沙飞驼的协助,刘旋风实不想跟沙飞驼多啰嗦的,此时听得沙飞驼出言,刘旋风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道:“沙老哥不也一夜未睡么?”
“是哦,睡不着啊,唉,盛名之下无虚士,古人诚不我欺也,谁能想到年纪轻轻的越王殿下竟然会是如此之能战,某平生未曾服人,此次倒真是服气了。”面对着刘旋风的反问,沙飞驼耸了下肩头,脸上露出股诡异的苦笑,摇着头叹息道。
“怎么?沙老哥这就怕了么?”刘旋风素性刚直,心中虽知沙飞驼此言不假,可一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猛地一扭头,森冷地看了眼沙飞驼,咬着牙问道。
“怕?嘿,是怕了,只可惜再怕这仗也得打下去,沙某乃纵横大漠之顶天汉子,岂能臣服于他人,怎地?莫非怕了,李贞小儿便能放过我等不成?”沙飞驼摊了下手,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刘老弟,不是沙某说丧气话,秦老弟那套设伏星星峡的算计究竟能不能成事,某实是放心不下!”
听话听音,刘旋风本就是个灵醒之人,哪会听不出沙飞驼这话虽说得漂亮,克内里透着退缩之意,气急之下,气都喘得有些子急了,恨恨地盯了沙飞驼一眼,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地说道:“沙老哥,按预定之计划,若是峡谷中无动静,我等自可不必动,可一旦李贞所部被困谷中,我等只需以弓弩把住谷口便可,又无需跟其死战,何惧之有,即便事有不谐,要撤也是容易得很,真有危险的是某之二弟也,沙老哥未免太多虑了罢!”
见刘旋风揭破了自个儿的心思,沙飞驼尽自皮厚,也不禁有些子老脸烧,刚想着解说一、二,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不由地停下了话头,往简陋的营门处看去,立时便瞅见一骑飞骑踏着晨光滚滚而来,马上之人正是昨夜派去监视李贞所部的斥候之一,忙一拉刘旋风的胳膊道:“刘老弟,有消息了,李贞小儿该是动身了!”
还真叫沙飞驼给猜对了,但见那名沙盗斥候马不停蹄地冲进了营门,直到中军大帐才滚鞍下马,单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