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鼻深目,古铜色的方脸上一双精光闪烁的碧眼转动了一下,似有意似无心地瞟了眼挂在大帐右侧的那张大地图,伸出舌头舔了舔略显得干瘪的嘴唇,僵硬的脸皮子抽了抽,露出个寒碜的笑容,沙哑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响了起来:“是该有个了结了,先前承蒙刘老弟看得起,邀某参与围猎,某感激不尽,如今猎物没打着,该散也就散了罢。”
李贞的存在对于两大山头来说都是个现实的威胁,就李贞那副架势,势必没有可能放过纵横哈密地区的沙盗们,这一条不单刘旋风心中清楚,老奸巨猾的沙飞驼也明白得很,他之所以说出散伙的话,其用意不过是在于行动的指挥权罢了,那话的实际意思是你刘旋风忙活了半天,计划来计划去,兴师动众的结果不过就是一场空而已,你既然不行,那就该轮到我沙飞驼了。
刘旋风年纪轻轻便能闯出如此大的名号,自然不是易与之辈,哪会听不出沙飞驼话里的潜台词,见沙飞驼语带讥讽,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怒气,原本就紧绷着的脸皮子立时抽*动了起来,不过却并没有就此作,而是冷静地开口道:“沙兄,阿莫提兄弟如今下落不明,据查其曾被越王生擒,我等的计划该是已泄漏,现如今越王向回转,想必是心虚了,若是我等不能趁此机会将其拿下,一旦此人回转玉门关,领大军前来征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沙兄万勿自误才是。”
“呵呵,那是,那是。”见刘旋风把事情挑明了,沙飞驼干笑了几声,接着眉头一皱,摇着头道:“越王要走怕是谁也拦不住,这仗不好打,不好打啊。”
“沙兄所言极是,这仗是不好打,可我等如今还有得选择么?”刘旋风强自压下心中的烦躁,眼盯着沙飞驼,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选择?自然是有的,其一是放弃经营了多年的哈密地区,撤往外地暂避,等风头过了再说,其二是直接投降了李贞,可这两个选择对于沙盗们来说都不是甚好选择,先不说哈密地区油水足的很,哪能说放弃便放弃的,再说了,大漠中各沙盗团伙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全军撤往别人的地盘,那就是从别人口中夺食,一场恶战势所难免,至于投降,那更是没可能,道理很简单,散漫自由惯了的沙盗们哪有可能去受规矩的管束,更何况李贞那头还不见得会接受沙盗们的输诚,摆在沙盗们面前的其实只有一条路,拿下李贞,扣留王妃,逼其签订城下之盟,方能确保沙盗们在哈密地区的利益,这已是各山寨的共识,似沙飞驼这等纵横大漠的巨枭又如何会不清楚,现如今所争的不过是利益罢了——行动的主导权其实是个幌子,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