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而,对于冲刺中的突厥骑兵来说,这二十米竟然是个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阿莫提所部冲到离李贞的中军大帐仅有二十米的距离时,所有的好运气全都用完了,这二十米的距离看起来是如此的近,可终他们一生都无机会再跑完这短短的二十米——巨大而又阴毒的陷阱、似乎无穷无尽的箭雨、数百精锐骑兵的包抄出击,这一切叠加起来,令突厥骑兵陷入了绝境之中。
不可能,这不可能!阿莫提直到跌入陷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晕之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无他,这一夜以来,他始终就不曾停止过观察唐军的营地,根本就没现唐军在中军大帐前挖过坑,可事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现实是残酷的——他中计了,羞愧、恼怒、疼痛交织在一起,立时令阿莫提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失望,李贞心里头丝毫也无初战告捷的兴奋,反倒有一丝失望之意,无他,费尽了心力设下的埋伏竟然只打着了一只“苍蝇”,就那三百多突厥骑兵还不够埋伏了一夜的亲卫队们过手瘾的,李贞自是更懒得去参加那场一边倒的屠杀,只是令手下点亮了中军帐的灯火,百无聊赖地看着帐外的混战,丝毫也不曾有出手的打算。
盗贼就是盗贼,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中伏,立马就成了丧家之犬,再加上冲在最前头的阿莫提兄弟全都掉入了陷坑,生死不明,这士气就更无从谈起了,被一通子箭雨洗礼了一番,便已死伤了百余人,再加上唐军精锐骑兵的夹击,这场仗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宣告结束,除了少数几个仗着马快的溜走了之外,三百余突厥骑兵死两百出头,余者举手投降了。
战事停后不久,陈武大步走进了中军帐,高声地汇报道:“殿下,战事已定,灭敌两百二十余骑,生擒八十二,我部死三人,伤六人,据查,此盗皆为突厥人,两名贼酋均已被生擒,请殿下明示。”话音里并无丝毫的激动,无他,陈武跟李贞打过几次大仗了,对于眼下这场小胜利实在是不怎么看得上眼。
突厥人?唔,那该是阿莫提兄弟了罢,呵,还有点料子!李贞早已知晓哈密地区的各沙盗之情况,一听是突厥人,立马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想了想道:“带上来罢。”
“是。”陈武应答了一声,大步走出了中军大帐,片刻之后,领着几名亲卫押解着五花大绑的阿莫提兄弟走了进来。
“放开老子,有种的跟老子单挑,耍阴谋算什么好汉!放开老子!”相比于阿莫提的垂头不语,生性粗鲁的阿旺达却使劲地挣扎着,口中叫嚣个不停。
“跪下!”那几名亲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