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道。
“放下?哈,哥哥到了如今不放下又能怎地?宽容?哈,好一个宽容!”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李承乾的脸上显出一片红晕,放肆地一笑,咬着牙道:“父皇宽容那是对着臣下,不说对我等兄弟,便是对宗室中人,他又何曾宽容过,当年玄武门……”
“大哥,你醉了!”李贞一听到这儿,便知李承乾要说什么,毫不犹豫地一顿手中的酒樽,截口打断了李承乾的话语。
李承乾被李贞的口气冲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醒过了神来,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醉了,哈哈,某没醉,自某懂事以来尚未有如今日般清醒,嘿嘿,某或许不会死,那只不过是父皇在显示其仁慈罢了,仁慈,哈哈,仁慈,某这一辈子也就到这儿了,剩下的日子对某来说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嘿嘿,但愿长醉不长醒,某就是想醉只怕也无甚机会了,呵呵,八弟大才,将来定有一日能入得东宫,到时候自会体味到某之苦衷,也罢,看在八弟今日送哥哥一场大醉的份上,哥哥便告知尔一句话好了——熬着,无论何事都咬牙熬着!罢了,言尽于此,听不听都由得八弟,回罢,哥哥醉了。”李承乾话音一落,便闭上了眼,斜靠在墙上,不言不动,再也不理会李贞。
熬着?嘿,那也得等老子有熬的机会不是?李贞本就是个灵醒之人,自是听得出李承乾这话乃是出自真心,也明白李承乾的政治生命已经算是就此结束了——即便老爷子饶了他的性命,也断无让其有丝毫东山再起的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给个王号,而后打到边远之地去软禁起来,别说李承乾,便是他那几个儿子也一样再无出头之日了。
“大哥保重,小弟告辞了。”见李承乾不想再说话,李贞自是不想再多呆,一口气将酒樽中的残酒饮尽,起了身,躬身行了个礼,大步走出了牢房,李承乾虽不曾起身相送,可眼角却不断有泪水涌将出来,直到李贞去得远了,这才长叹一口气,望着满桌的酒菜,愣愣地想着心思……
同病相怜谈不上,兔死狐悲倒是有些,虽说李贞素来瞧不起李承乾,也早就知道李承乾逃不过被废的下场,但是真到了李承乾被废之时,李贞还是不免有些子酸楚,这或许便是同为天家子弟的立场罢了。自离了天牢,李贞也无心再去别处,径自打道回了府,却不曾想才刚在府门前落了轿,就见管家刘德全匆匆跑到了轿前,低声禀报道:“禀殿下,晋王殿下已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老九?妈的,这浑小子跑来做甚?一听老九跑来了,李贞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停住了正要迈出轿门的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