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光着脚丫,摘掉帽子,用脑袋撞地罢了。看来,你引用这句话,就是用来嘲笑翩跹的是不是?”
张傲天苦笑道:“哪里啊?”
于地仙摇了摇头,冷笑道:“是便是,不是便是不是,既然敢说,就要敢于承认是不是?”
张傲天无奈,只得道:“是——不过,我就是一个玩笑而已。”
于翩跹呜咽道:“爹——他……他欺负我……”
于地仙冷笑,道:“那‘士之怒’又是如何呢?”
张傲天语塞,不是他不知,而是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无法回答。
可是那个不识趣的夏侯标已经说道:“这个我知道哦,唐雎曰,‘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寝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言毕,面有得色,随后又说了一句,“这里面用得最好的一句话就是,‘伏尸二人’这句,这句‘伏尸二人’要远远比‘伏尸一人’的震慑力强得多,也就是表达一种不畏死的精神!”
他在这边说得是洋洋洒洒,而张傲天在旁,却是一脸尴尬之色。
于地仙冷笑道:“翩跹在那里以头抢地,反被傲天耻笑,难道傲天的意思就是,让翩跹挺剑而起,然后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唉——我和张老四全都来个白发人送行黑发人,才可以让你满意?”
张傲天豪气全失,连连摆手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缓缓躬身道:“翩跹妹子,我向你道歉便是——”
这个时候,只见于翩跹已经从她爹的怀里挣脱出来,傲然地一甩长发,银牙紧咬,大声说道:“张傲天,你听着——我拒绝接受你的道歉——”
张傲天一怔,双手一摊,道:“这又是何故啊——”
于翩跹左手叉腰,右手戟指张傲天,厉声道:“张傲天,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你根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小子!”
张傲天嘿嘿一笑,“既然我如此不值一提,你又为什么如此在意我?”
于翩跹狠狠地跺了跺脚,叫道:“我在意你?做梦吧——你继续做你的梦吧——告诉你,我是很在意你的,那是因为——我讨厌你——我最厌恶的人就是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使人厌烦啊,望而生恶的那种,你——你——你简直……”
张傲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翩跹,太遗憾了,我一直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