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人已经一跃而起,口中连连“呸”了好几声,叫道:“他娘的晦气,老子的这根筋,怎么就没能转过来?张炯都不是辽东总兵了,他还是一钦犯啊,老子居然给你这贼小子叩头?”
世态炎凉啊——
祖承训要私自处死苗尚武,暗杀朝廷命官属于死罪,再加上他贪功冒进、全军覆没,只怕连他的家人都要被株连,他突然见到张傲天,那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啊。
这么多年了,他见到张傲天总是拿他当小主人看待,可是得李三一提醒,他这才想起,张傲天的爹张炯已经离任了,那他这个大少还算个什么东西?
再一看,发现张傲天也是孤身一人,他心中顿时是,恶向胆边生!
于是他说道:“大少,你来这江边作甚——”
言语之间,暗地传递眼色,立时,七名亲兵的脚步,也都在移动中。
苗尚武见此情形,连忙叫道:“大少快走!”
祖承训冷笑,“迟了!”八人已将张傲天围在当中。
张傲天苦笑道:“祖将军,大家都是大明子民,而且相识数载,我相信你不会如此不顾人情。”
祖承训笑道:“哼哼,我是大明的副总兵,怎会和你一个钦犯的儿子谈交情!”脸色一板,“给我拿下了!”
立时,七名亲兵都已冲上。
由于张傲天两手空空,所以七人也都不动兵刃,上去就抓张傲天。
就是啊,就凭这曾经的都司府衙内这一身份,他的身手本事,还能让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高看一眼?
可是,张傲天身子都未曾一晃,七个人已经先后摔了出去!
“沾衣十八跌”,这算得上内家功夫中的上层武学了。
七人摔出去之后,全都瘫倒在地,口中哼哼呀呀不止。
祖承训面色大变,猛然一跃,已到了苗尚武的身侧,随后,长剑已架在了苗尚武的咽喉之上。
张傲天微笑道:“祖大人,你这是何意哦?”
祖承训道:“大少,我放了他,你放了我如何?”
他也知道,张大少是个重义气的人,一定会在意苗尚武的生死。
张傲天只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十分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只是摇头道:“不行。”
祖承训奇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干?难道你要我杀死他?”
张傲天知道,如果自己对苗尚武表现得越为在意,祖承训也就会越重视苗尚武,自己救苗尚武的过程就会越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