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视人命如草芥,心中更为恼怒,可是毕竟自己打死了人家的马,在道理上倒似乎输了一截,于是怒道:“你有两个臭钱就如此卖弄?我懒得和你计较!阿财,给他二十两银子,我们办正事要紧。”
张财的手才刚刚伸入怀中,黄衫少年已经冷冷道:“二十两?好笑!二十两都不够我的照夜狮子吃顿草料!”他这话的确是有夸大之嫌,二十两银子的购买力,怎么也能买上几千斤粮食了,他的马就是再奢侈,还能吃什么人参燕窝之流?
张傲天怒道:“好,既然你那么有钱,那这回,连二十两都没了。”然后转身就走,他十分讨厌这黄衫少年的嘴脸,只想离他远点儿。
黄衫少年见张傲天连二十两银子都很在乎,那更说明他一定是个穷人,多半是个苦出身靠功名混上的年轻小将,而且自己此刻的心情也是极为不爽,正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于是笑道:“穷鬼,穿了套盔甲就冒充将军,我看你倒真有几分象!不过不是那两军阵前的将军,倒像个戏台上的将军!哈哈!我给你二百两!”抖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喝道:“来人啊,把他们的马都给我杀了!”
柳风见事情越来越负杂,连忙上前,摆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态度,说道:“这位公子请了,我们大家既然都是在此时此地出现,想来都是雪五爷的朋友,既然如此,大家又何必伤了和气?”
黄衫少年见柳风说的话也是如此没有力度,而且他已经跟了雪五爷很多年了,只要是有几分来头的,他似乎都认得,于是更没将他们这一行人放在眼里,他仰天笑道:“原来各位也是来给雪五爷贺寿的啊?那这个穿盔甲的小子,想来是你们请来唱戏的了?对不起,我们这里已经请了戏班子的——”转向张傲天,轻蔑地说道:“你啊,一个字,滚!两个字,候着,三个字,来求我,四个字,钻进去吧(指着墙角的一个狗洞)!”
张财已经是怒不可遏,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们将军如此讲话?”
黄衫少年对张财就更加没放在心上了,他微微笑道:“在下又不犯法,将军岂奈我何?更何况,看服色,最多是个游击,也敢称做将军?你知道什么叫做将军么?你见过将军么?哈哈!”
张傲天见对方如此狂妄,真想立刻修理他一顿,可是一想这是雪五叔的家门口,在这里闹事的确对主人不敬,于是冷冷道:“你也不要太狂妄了,我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够狂的了,原来我的确是见识太浅。”
黄衫少年却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笑道:“见识浅就要多学习嘛!你可知辽东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