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没有直接拒绝!”梁振法示意柳下惠坐下之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昨天我去见你父亲,也将这些情况和他详细的说了,但是我发现他对出狱并不是太积极,而且有不愿意出狱的倾向!”
柳下惠捏紧了拳头,重重地捶在桌上,“他到底在想什么,担心什么?难道里面的日子那么让他留恋?”
“你先别激动!”梁振法对柳下惠道,“这种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有一例案件中的囚犯在监狱里呆了三十多年,最后有律师给他申请出狱,他却拒绝了,后来家属给他找了心理医生给他做评估,得出的结论是,三十年让他已经和外面的世界脱节了,所以他有恐惧感!还有就是担心外面人的指指点点,会给家人带来影响!”
柳下惠听梁振法这么说,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看着梁振法问道,“你认为我父亲也有这种心里障碍!”
梁振法立刻道,“所有长期坐牢的犯人都会产生这种心理,你父亲当然也不能例外,只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而且我觉得你父亲言辞闪烁,似乎还有其他难言之隐!”
“如果他坚决不同意出狱!”柳下惠立刻问梁振法道,“家属单方面申请行不行!”
“行!”梁振法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单方面申请会比较复杂一些,所以我才给你电话,让你过来,商量一下,看是单方面申请呢,还是你先去和你父亲谈谈,看能不能说服他?”
“自然是要去说服他的!”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后对梁振法道,“不过也要做好他还是不同意,我们单方面申请的准备!”
“行!”梁振法点了点头,将文件交给柳下惠,指着签名处,让柳下惠先签字,这才对柳下惠道,“那你尽快去探监,好好和你父亲说说!”
柳下惠离开梁振法律师事务所后,给冷漠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帮忙申请探监,顺便将自己要给柳隆天申请出狱的事告诉了冷漠。
冷漠也不太懂法律,听柳下惠这么一说,才恍然道,“原来还可以这么申请出狱的么?好,我去申请你探视!你等我消息!”
柳下惠开车回到诊所门口,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点了一支烟缓缓地抽着,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每一件都让柳下惠头疼的厉害。
粱湛的手术姑且不说,自己父亲的申请出狱,现在又来了一个让自己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的鱼默君。
“柳大夫!”柳下惠正靠着椅背,仰着头胡思乱想着,却听车窗响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去,见车外站着柳海娜。
柳下惠这才将香烟掐灭,将车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