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趴在草地上,只不过他们身上都用秋草做了伪装,没有被人发现而已。现在,绝大多数人身上还残留着不少黄绿色的草屑。
刚刚已经出现一些骚动的禁军前营顿时慌乱起来,兵找将,将找兵,吵成一团。
柳询只管大喊:“保护将军!”
一时间,却没人理他。
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军队的手段已经算得上先进,可以一看旌旗所指,二听锣鼓号角。此刻虽然没有锣鼓号令,但手擎前将军大旗的羊景岿然不动,却依旧止不住军队的动荡。这么大规模的一支军队如果骚乱不止,很容易发生自相践踏,造成的伤亡将不可挽回。
卫平只是想让他们见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并不想给他们带来伤亡。他看了一眼乱纷纷的部下,皱眉道:“乱什么!传令下去,前方是奋武营,自己人!”
谁都知道卫平前不久还是奋武将军,既然前方是奋武营,自然不会对他们不利。这道命令传下去,骚乱的队伍很快便安宁下来。
果然,那支从草地上突然冒出来的军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来到近前,忽然单膝跪倒,齐声高喊道:“拜见将军!”
卫平轻轻抬了抬手,道:“免礼!”
“谢将军!”众军再发一声喊,这才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整支军队,无论是行进还是行礼,动作都惊人地一致,好像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齐整的吓人。当然,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更加令人震撼。反观禁军前营,再怎么努力,也显得稀稀拉拉。
这时,脚下的大地颤动起来,远处的地平线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潮水。黑色的潮水越来越近,是一队骑兵。骑兵还没到近前,咚咚的马蹄声就像鼓槌一样敲击着人们的心脏,叫人血脉贲张。禁军前营的士兵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兵器,而奋武营的将士一个个依然神态自若。
骑兵来得飞快,眨眼间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全部都是黑衣黑甲,胯下黑马,好似一股黑色的旋风。为首的那员大将猛地一提缰绳,战马希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紧随其后的千名骑兵也在刹那间勒住坐骑,战马的四蹄稳稳地立在地上,纹丝不动。
禁军前营也有一千骑兵,但能做到这手控马之术的不过寥寥数十人,更不可能像这样动作如一。
那员将领已经滚鞍下马,拜倒在地,大声道:“末将文俶,拜见将军!”
柳询、黄强是禁军中的老人,对文俶之名早就如雷贯耳。见到文俶对卫平如此尊敬,二人都是深感意外。如果他们知道文俶私底下称卫平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