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报仇,不由问道:“石崇那厮如今可还安份?”
聂胜眼中顿时泛起杀机,冷笑道:“那厮到达襄阳的第二天,就派家丁装扮成劫匪,抢了三路客商!”
卫平“哼”了一声道:“果然是狗改不了性子!”又问道:“咱们卫家在荆州也有商队,可曾再遭他的毒手?”
聂胜摇头道:“那倒不曾。老夫也曾派人试探,只要看见商队挂的卫字旗,石崇的人就会退避三舍。”
卫平猛地一拍,大声道:“那就不要挂旗号,诱他出手!卫某要抓他个现行,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聂胜皱眉道:“就怕公子还不是洪驷那厮的对手,还是老夫与公子同去吧。”
卫平摆手道:“猛虎架不住群狼,他洪驷再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聂老,你还是留在京中,小子方才没有后顾之忧。”
聂胜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当即抱拳道:“如此,公子小心了!”
卫平笑道:“聂老放心,小子还会再请个帮手。”
…
第二天一早,卫平带了几名护卫,前往长平坊。长平坊一户人家,曾经赫赫有名,后世更有人将其勇武与赵云比肩,正是关内侯、前东夷校尉文俶。文俶被司马炎免职以后,仍然保留了关内侯的爵位,所以依旧留在京城。
晋时的侯爵分六等,即开国县侯、县侯、乡侯、亭侯、关内侯、关外侯。关内侯是第五等侯爵,和六品官职等同,但没有食邑。
京城里权贵如云,物价自然也高得离谱。文俶没有了官职,只靠着一个关内侯的微薄俸禄,日子过得是捉襟见肘。偏偏人们都知道司马炎不喜欢他,即使原先要好的朋友,现在见了面都要离他三尺。文俶过得很是郁闷,但又没办法离开京城,只能挨一天是一天。
听说卫平前来拜访,文俶很意外。他虽然赋闲在家,却也听说过卫平的名声,连忙叫人大开中门相迎。
几年前,卫平在闻喜县见过文俶一次,此次再见面,便发现了文俶苍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一半,不由感慨道:“文将军,还认得卫某否?”
文俶拱手道:“侯爷在京城如日中天,文某岂能不知?”
卫平呵呵笑道:“卫某说的可不是现在。”
文俶仔细看了卫平两眼,忽然想起一些往事,恍然道:“那是五年前,文某从凉州班师!”
卫平抚掌道:“既是故人,文将军可否让卫某进去说话?”
文俶这才醒悟,连忙躬身道:“侯爷快快请进!”
二人进了厅堂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