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卫平和卫瓘之间交往不多的确和贾充有关,但还有一个原因,卫瓘行事太正,难以给卫平提供帮助。至于卫宣,他素来自视甚高,瞧不起卫平,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来往。所以,事情并非如石崇说的那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骏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若是挑起卫平和卫宣之间的纷争,卫瓘、贾充只怕也没有办法坐视吧。”
石崇在京中日久,也跟卫平打过交道,晓得卫平的厉害,而且他也不想得罪卫平,便劝道:“将军切莫小瞧了卫平,他机灵着呢,又深得皇上青睐,恐怕不好糊弄。”
听到“皇上”两个字,杨骏忽然心头一动,笑道:“无妨,某自有处。”
…
酒宴散后,杨骏把石崇叫进府中,二人密谋良久。第二天,石崇便入宫拜见司马炎。他是黄门郎,时常要侍奉在司马炎左右,闲聊中看似无意地冒出一句:“臣听说,王骁骑病笃,恐怕时日无多。”
司马炎对王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好感,自然不放在心上,很随意地挥了挥手,道:“等下派两个太医去看看便是。”
石崇笑道:“臣是担心常山公主,总要找个好的归宿才是。”
一般人可不敢在司马炎面前这样说话,但石崇也是开国元勋之后,他连司马炎的舅舅王恺的面子都敢削,自然不在乎那么多。
司马炎本来就是个仁厚的君主,又觉得从小就对不起常山公主,因而也没有多想,反而认真地沉思起来,半晌方才呵呵笑道:“朕差点入了你的套,想岔了,想岔了。”
石崇赶紧说道:“皇上莫非是想到了闻喜侯?那倒是有些不妥。”
司马炎也不否认,说道:“朕倒确实想他做个女婿,可惜,可惜。”
石崇见话题已经被他引起,自然不肯放松,故作感慨道:“皇上说的又何尝不是,好女儿百家求,好女婿也是百家求呢。臣听说……哦,失言,失言。”
司马炎听他话里有话,不由皱眉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这个……”石崇迟疑了一下,说道,“还请皇上恕臣无罪,臣方敢言。”
司马炎不耐烦道:“本是闲谈,何罪之有。”
石崇假装松了口气,说道:“臣听闻,皇上曾有意将繁昌公主下嫁闻喜侯。不知可有其事?”
司马炎不假思索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石崇道:“可惜公主错过了一桩好姻缘。”
“朕也为此可惜呢。”
“更可惜的是,公主所嫁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