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纳妾有点匪夷所思,而且王家妆奁、侍婢一件都没有准备,显然也是在表达不满。这种情况下,卫平可不敢真个跟王令淑同床共枕,哪怕只是和衣而眠,人家姑娘的名节也是毁了。但是皇命难违,他今晚还必须呆在洞房里,否则保不准司马炎就会追究他杀死孙皓的罪责。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坐到天亮,或许还有转机。
王令淑一愣,小声道:“那贱妾陪郎君坐着便是。”
两个人就这样枯坐到天亮也不是个事,卫平一眼瞥见墙角的围棋,随口问道:“小姐可会手谈?”
“略知一二。”
“你我对弈一局如何?”
“固所愿也。”
二人摆开棋局,猜枚之后,卫平执黑先行。棋到中盘,卫平忽有所悟,不由长叹一声,道:“你我其实就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啊!”
王令淑奇道:“此话怎讲?”
卫平苦笑道:“无非是受人摆布,身不由己。”
王令淑吃惊道:“受何人摆布?”
卫平叹息道:“除了皇上,还能有谁?也只有皇上才配做那下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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