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部烂在心里。
至于钟老大还有开面摊的那两伙人,统统被灌了哑药打成重伤送到了最近的官府里去。罪名是他们合伙打劫官宦人家,结果黑夜之中被不得不奋起反抗的邓家人所伤。
作为证据,邓悯拿了些无关紧要的金银和下人首饰衣物一并送去,那县官一看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亲自着人送来的证物和人犯,哪有二话可说?再加上钟老大这两伙人平素都是在乡间臭名昭著的无赖之徒,于是很快就依律判了重刑,就在这边关做苦役。不上两个月的工夫,这伙本就重伤之人便一个个的死去了。
邓家在温泉发生的惊险一幕,便成了无伤大雅的遭了几个不长眼的小蟊贼而已。至于死了的冬儿,那就纯属是个意外了。
一切很快的就被粉饰太平,但也有些事是无法抹去的。
譬如温心媛,她自小产后一直下身流血不止,回到九原的第一件事就是请陈曦来瞧。
陈曦是个医呆子,就算到九原历练了这些日子,还是无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给她把了脉后大为慌张,温心媛顿时就看出不对劲来了。
“说!我到底是怎么了?”
陈曦不敢胡说,额头上却已经沁出一层冷汗,迟疑着给了个建议,“要不还是多请几位大夫来瞧瞧吧?我毕竟年轻,经过的事少……”
“我让你说你就说!”
温心媛凌厉起来的样子还是很有几分}人的,陈曦给她这一吓,终于吞吞吐吐的把实话说了,“依这脉象看,应是小产时身子受了损……不过二奶奶您还年轻,也未必就没有康复的机会。嗯,或者,您可以回京再找些好的大夫来瞧……”
温心媛的声音已经冷得象冰了,连牙关都开始格格打架,“那,那若是不能康复呢?”
陈曦心中叹息着看她一眼,老实道出实情,“若是不能康复,可能二奶奶将来于子嗣方面就艰难了。”
咣当!
陈曦用了多少年,给温心媛枕脉的小瓷枕被她一把砸了过来,磕到陈曦的眼角,又掉到床下摔了个粉碎。
“你胡说,胡说!明明是你这庸医没本事,居然还要这么咒我,你滚,现在就滚!”
陈曦捂着被砸得迅速青肿起来的眼角,抢过自己的药箱逃也似的从她这屋出来了。躲进钱灵犀那屋时,还惊魂未定的连连嚷道,“疯了疯了,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居然把我的瓷枕也给砸了,那可是我爷爷送给我的东西!你赶紧让人给我煮个鸡蛋来滚一滚。嗳――”
他说了半天,这才意识到钱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