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薛老太君淡淡应了一声,忽又问她·“程家那边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都准备好了。”说起此事来,方氏松了口气,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我已经看过黄历了,幸喜这几日都不错,明儿给悯儿放了小定,后儿就去程家把人接来,到时候摆一桌家宴,让人来给老太太磕个头,事情就算完了。”
她顿了顿·才觑着薛老太君的神色问了句,“那日要不要请大公子出来,晚上好圆房?”
薛老太君默然一阵,道,“这事别拖到后日了,明儿白天给悯儿放小定·晚上就去程家接人。”
“这么急?”方氏有些诧异,也有些不悦。在她儿子办喜事的时候来这一出,万一到时钱灵犀不高兴,阄起事来怎么办?
可薛老太君却睃了她一眼道,“恒儿虽不是你亲生的,但好歹也是邓家的人。≧≦他近日在京城已经够多是非的了,不需要再为了个纳妾又添一桩。正好借着他弟弟的喜事,把他的事掩一掩,让人先进了门再说。”
听她这么说,方氏也无可奈何了,只得答应下来。心想怪道这老太太这么赏脸,愿意拿那么好的捧盒出来,原来还是偏疼大孙子。
可薛老太君紧接着又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疼悯儿,自然也得顾惜着他大哥。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邓字,若是恒儿给人在背后说闲话,你们难道就脸上有光?”
这么一说,方氏连半分不满都不敢有了,“老太太多心了,我们怎么会这样小家子气?”
薛老太君不置可否,却道,“明晚等程丫头给我行了礼后,你去把恒儿院里那女人也叫来,你看着她,让她受程丫头一杯茶,将来就谁也不敢闲话了。”
方氏一听,就知道老太太是打算故意给钱灵犀没脸了。一个正牌媳妇进门还没摆过酒,向祖母行过礼,反倒让个小妾占了先,这事摊谁身上能好受得了?
方氏愿意看戏,可这样明目张胆的恶人却不愿意做,“如此只怕不妥吧?万一老爷……”
可薛老太君显然已经是胸有成竹,“无妨。≧≦到时我会把老爷支开,等到礼成,老爷又能说什么?再怎么说,这也是内宅的事,老爷成天不知多少大事要操心,区区小事就不必劳他费心了。”
那方氏只得应下,回去准备不提。只是越发跟下人交待得严厉,坚决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一定要在明天顺顺当当的把儿子的小定放了,再把人接进来,到时钱灵犀再想闹,也于事无补了。
是夜,#阝恒破例得到了一桶洗澡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