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做定论。毕竟他与吉祥也分开那么多年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性。谁也不知。若是连累老奴一人倒是没什么,若是往后祸害到主子,却是断断容不得他的。”
邓恒颔首。“还是闵叔仔细,那这孩子的事就一应全交给你了,吉祥那儿我也不许他插手,该怎么着都由你来决定。”
闵公公自去安排,邓恒悄悄走到树林后面唯一的那顶帐篷外,静静的看了一时,在外面警戒服侍的吉祥悄悄现身,“世子可要过去?”
邓恒摇了摇头,带了几分骄傲,低语,“从来我想要的,必要人心甘情愿。若非如此,也没什么意思了。”
吉祥猜不透这主子的心思,只觉得他的一双眼,说此话时竟是异样的清澈明亮,堪比天上星辰。
忧伤低落了一夜的钱灵犀,在天明时分终于想起要给家里报个平安了。
幸好眼下的丑丑可比从前法术更为高明,不需要等到天黑,他悄悄回去跑一趟便是。钱彩凤从前是见过他的,跟她打个招呼,全家人也不必那么担惊受怕了。
不放心的给钱灵犀留了一堆的护身符,丑丑走了。
等钱灵犀出了帐篷,就听说要折道往南了。虽然吉祥解释得不清不楚,但钱灵犀想想却也能明白邓恒的用意。已经有赵庚生在北地牵制孔离的兵力,他们再往南方的大楚而去,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钱灵犀昨晚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赵庚生一定是立功心切,所以才自告奋勇的愿意去引开追兵。他是将士,说来这也确实是他职责所在。甚至认真追究起来,邓恒也是为了解除赵庚生之前的危险才暴露了火器的存在,所以,赵庚生的这趟差,也可以说是将功补过,谁也劝不动他。
只是钱灵犀怎么想,都对邓恒指责她的那些话无法接受,便想趁着早饭的机会跟邓恒打个招呼,算是和解。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该死的邓恒,小气的邓恒,居然完全不理她了!
还不仅仅是不理不睬,甚至退避三舍,如畏蛇蝎,一看到钱灵犀有靠近的意思,立即躲得远远的,好象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钱灵犀心里又生气,又憋屈,有心不理,可总觉得自己理亏,欠人家一个解释。可要是想靠上前,他却完全不给机会。
这让她怎么办?
要是邓恒彻底放手,那她还能好过一些,偏偏邓恒又对她极好。行军途中唯一一套碗筷,给她用了,唯一一顶帐篷,给她用了,但凡一应能稍稍跟享受二字沾边的东西。全部都优先照顾她了。而邓恒却纡尊降贵的跟个普通仆人一般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