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晚了,可钱文仲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披衣起来,坐在太师椅里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石氏也跟着起来了,给他拿了件衣服披上,“老爷还在想那事么?其实不必想了,依我看,灵犀的法子很好。咱们悄悄让严家把那姓唐的放出去的借据都收回来,将来就是有人指摘,也找不着证据了。至于那户卖果子的,秦姨娘已经送了一大笔钱过去了,人家也答应搬家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文仲闭目捶着额头,状甚疲惫,“我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怕那唐家老大还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不堪之事,将来难以收拾。”
石氏也愁,“要不是为了扬名的婚事,真想立即就让彩凤和离,省得夜长梦多。”
“对,就是这四个字,夜长梦多啊。”钱文仲想起近日心中挂念的一件大事,更是烦恼,“今年好歹是顺顺当当的收割了,我本说让女婿早些把粮食脱手,安安稳稳换了银钱,也好踏实过年。可悔不该跟他提了一句灵犀从前所说的加工作坊之事,他顿时心心念念的上了心,眼下一心想把粮食加工成粉面了再卖个高价。可如此一来,只怕今年就赶不上了,万一等到明年生出些什么变故来,可如何是好?”
石氏听着也是叹息,“这头一年,当以稳妥当先,女婿想立功这没错,可也实在是太心急了。”
“谁说不是呢!”钱文仲也很犯愁,可洛笙年年轻气盛,对自己的话听不进去,他能怎么办?(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