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套,“穿上鞋套,里面禁止大声喧哗,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好,您放心。”见他要走,我急忙叫住他,“大夫,麻烦问下,她病情怎么样了?”
医生低头看看病例,答道,“我不是她跟监护室的主治大夫,刘主任才是,不过,嗯,病人情况不太乐观,虽然支架手术很成功,但她做完以后就一直在发烧,三十八三十九度,高烧不退,加上先天姓心脏病,嗯,总之这十几天是危险期,一定要让病人配合我们,先把烧退下去。”
我心头一紧,“还有危险?”
医生嗯了一声,“刘主任打饭去了,具体情况你问他吧。”
“好,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我快速抓过鞋套穿上,往前走了一大段,在左右两侧的病床上寻找着席蔓莎的踪影。
蓦地,一张憔悴的脸庞进入了我的视线。
那是一张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苍白,无力,虚弱,满是病态。
我心中一阵绞痛,眼圈不禁有点发红,“席老师……”
席蔓莎和坐在她旁边正给她摆弄脑门上的冰袋的老太太齐齐看向我,老太太的目光闪过一丝迷惑,席老师只看了我一秒钟,就快速别过头去,看向窗台的方向,抿着干巴巴的嘴唇,不理我。
老太太道:“你蔓莎的学生?我是她母亲。”
我迎过去,“我叫顾靖,您好。”
“谢谢你来看她。”老太太捅了席蔓莎一下,见她不动窝,不由得微微一叹气,对我道:“你别放在心上,她这些天情绪不是很好,很少说话,连我和她姐姐都不怎么搭理,这不,她外甥女妍妍说今儿来看她,她也没让她来。”
我关切道:“席老师怎么样了?”
老太太道:“医生说还没过危险期呢,高烧也不退,一天**个冰袋来回换,也没用,唉,都愁死我了。”说着说着,老太太眼泪就下来了,她抹了把眼角,苦涩道:“这孩子从小就命苦,二十几年都没过上个踏实曰子,除了看病就是住院,唉,你说她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我赶快安慰道:“奶奶,您别这样,席老师肯定不会有事。”
老太太拿袖口抹着眼睛,“但愿吧,但愿吧。”
我凑过去给席蔓莎拉了拉被子,“你觉得怎么样?哪难受?”
席蔓莎不说话,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
老太太摇摇头,“这孩子自尊心强,不喜欢别人看她这副病怏怏的模样,顾靖,要不你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呢,没事儿,回去跟你们班同学说,谢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