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搬,有的拖了一两年,有的拖了四五年,后来搬走时,据说都拿到了比别人多不少的拆迁费。
见俩人已经有点心动的意思了,我一琢磨,笔在纸上又写了个价儿:“您也应该知道,钉子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是,有的人耗着耗着是拿到了比较不错的拆迁费,但也有很多人分文未得,现在平房还钉在好几栋高楼大厦里呢,这样,我给您一个最后的价格,一百七十万,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了。”
王女士看看王先生,拖鞋在下面踢了他一脚:“……一百七。”
王先生吸了口气,又点上支烟抽了几口,不多时,他一咬牙:“好,什么时候过户?”
我心定道:“明天早上吧,到时我拿着证件和钱来。”
想一想,我这一百八十万的款额最近确实很闲,跟其他捡漏事件并不冲突,买房也就买了,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仅仅损失一点银行利息罢了,但那埋在她家地底的箱子,对我却非常重要,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利润,岂是点利息可以比拟的?
我怕王女士两口子改变主意,第二天就早早与他们签了个协议合同,然后去办了过户手续,又将钱打进了他们的账户。
在我的催促下,他俩也很速度,马上叫来了搬家公司把家具电器等物件搬到了王女士母亲的空房里,只留下了几件价值不大的家具,比如一张用红砖头惦着腿的破双人床,比如那掉了漆的大衣柜。最后,我又腆着脸让他俩留下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王女士很痛快地答应了,和一百七十万巨款比起来,这些小玩意儿还算个事儿?
下午。
我在门口一个推三轮的流动商贩那里买了盒凉皮,那回牛街平房吃。
填饱了肚子,我目光扫了眼空空荡荡的屋子,出门沿着马路边一直往北,找到一家五金店,买了很多挖地需要用到的工具,比如尖头锤子,锄头,铲子等。不过,锤子铲子还好所,锄头店里却没有,正好我拿不来那么多东西,先把这两件放回平房,又出了趟门,在长椿街的一家五金店总算买到了把锄头,扛着回了牛街。
一路上,大家纷纷投来古怪的眼神,我脸一红,加快了点步伐。
平房里屋,我气喘吁吁地放下工具,那t恤衫擦擦汗,蹲下身,试图用手敲敲地上那半只手臂大小的正方形不规则砖块,想找找有没有声音镂空的地方,结果却没有收获,无奈,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先选择了最西北头的墙角,将大衣柜推开一些,搓搓手,抄起锄头,用力砸了下去。
叮!
砖头很瓷实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