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见状,忙把高干统领的四千弩兵调到前面来,对公孙范的步兵进行射击。而公孙范以前随公孙瓒镇压外族时,依靠的主力是骑兵,所以公孙范手下的骑兵十分精良,步兵虽然也有,但是疏于训练,而且其中夹杂着大量的民夫充数,是一群乌合之众。
袁斌手下的精兵虽然人少,但对付这群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敌军实在太多,而自己这边又准备的十分仓促,只能依托山势进行防守,用弓弩对来犯之敌进行还击。这时候,高干训练出来的弩兵,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四千弩兵据守山间险要,不停地向山下敌军放箭,山下的步兵乃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应克制弩兵的步兵正好被弩兵克制,再加上山道狭窄,公孙范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全部拥挤在山道上,只有少量的士卒才能通行,但是又突破不了高干弩兵布下的箭网,一时死伤惨众。
山下不时有号角声传上来,公孙范的步兵听到进军的号声,拼命向上冲,但由于地形的限制,全军暴露在弩箭的淫威之下,密密麻麻的弩箭遮天蔽日,使得向前涌动的人流为之一滞,士兵翻滚着向前跌去,后边向前冲的士兵立刻被绊倒,摔倒在山道上,额头碰到坚硬的山石,立刻被碰出个大洞,伤者哼都不哼一声,立刻毙命。而天上的箭雨倾泻而下,有的躲避不及,被密集地箭雨射中,惨呼一声肠穿肚烂,有的被后面的人当做盾牌挡住,身上插满了箭支,被身后的人推着向前走。
弩箭发出的尖啸声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数以百计的弩箭暴雨般洒至,惊声惨叫四周乍起,撕破狂乱的夜幕。
身为先锋的单经颤声喝道:“稳住,稳住……”微弱的声音瞬间淹没在震天的嘶喊声中,一蓬蓬血雾在四周飘起,瞬即卷在风中,扑在脸上,惊得兵丁无头苍蝇般在林中哭喊奔窜。
鸣镝尖啸,又一波弩箭暴雨般扑至,兵丁惨叫着扑跌在地上,单经随着亲兵到处鼠窜,身旁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弩箭穿透头颅、咽喉溅起片片血花,狂风中到处泼洒,单经更是胆战心寒,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影影幢幢间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也不知要逃向哪里,只有胡乱地随着人群涌动。不知哪里来的箭支,射中了单经的头颅,可怜的单经,可怜的“领兖州牧”,只好到地府去追随公孙瓒,当他的兖州牧去吧。
从中午一直厮杀到日暮,这是袁斌亲身经历的第一场大战,他今日才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双方的尸体交叠着横在狭窄的山道上,血流成河,断肢满地。
而公孙范见步兵初次攻山不利,折损了许多人马,想起了公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