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记扔下了悬崖。
在海风吹拂下,特地印染成奶黄色的纸张在下落过程中一页页地翻张开来,爱丽丝只看了一眼它就掉进了海水里不见了踪影,不过看那一眼也已经足够了。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并不是那种养在温室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草包花瓶,恰恰相反的是她是一个行动力极强且心思缜密,聪慧而富有权腕的公主,就如同她的母亲神绮太太曾经的评语一般——这是一个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能干的孩子。
而此时此刻,聪慧又富有权腕的心机婊哦不,是能干的公主之所以会落入如此窘境,只因找上门来算账的是她加强无限倍的丧病集合。
至于那个笔记,它根本就是空白的,上面那个女人压根儿就是拿着个空本子在那儿演戏。
“真正的记录,都在这儿呢。”
吉普莉尔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额角,随即一脚勾住锁链往上一提。
爱丽丝感觉自己在飞过了崖岸之后又往上升了百来米才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不久后,一声闷响,又过了几分钟,海岸边便又多了个女人坐在那儿吹海风了。
“说吧,继续,我听着。”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摸出小镜子和小梳子开始梳理乱糟糟的头发,话音里很是委屈。
她已经快被整哭了,这种事情也早就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乖,不哭,哭鼻子可是小孩才有的特权。”
“我本身就是小孩子嘛。”
在你这样的家伙面前。
爱丽丝一面作可怜兮兮的擦泪状一面在心里恶毒地补了一句,不过脑袋瓜上立马挨了一记爆栗。
“明明就是只小绵羊的命,非要扮成只黑天鹅去欺负小帕琪,我可是她以前的授业导师啊,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尽欺负她。”
这个仿佛永远都无所忌惮也无所顾虑的女人笑眯眯地把手放在爱丽丝的头上,嘴上说着这样的话,手里也没闲着——她把小爱丽丝的头发揉的跟鸡窝一样乱。
“不过,你夏天这次,真的做得有些过火了。”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垂下头去,“我知道错了。”
“之后的故事还有兴趣听么?”吉普莉尔不再去玩弄爱丽丝的头发,似乎在她看来这样的度也差不多够了,再继续下去的话就有过火之嫌,她收回手去,坐在临海的崖边望着翻涌着冲刷出白色泡沫的黑色海洋跟雨前的铁灰色天空。
崖下的海豚早已不见了踪影,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环境已经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