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赶紧下葬,越快越好。”
王胡子一声不吭,端起大碗,猛吃着。
杏花母亲则是偷偷落泪,端着碗去了外面。
我吓得不敢吃饭,见没事了,才偷偷往嘴里塞菜,趁人不注意,再咬一口窝窝头。
秋霜却非常兴奋,好像在看戏似的,似乎不关心,也不害怕。
吃完饭,王胡子找了一块白布,将杏花的尸体裹了起来,然后用草席卷了。
杏花母亲借来了驴车,然后在车上铺了稻草。
爷爷帮着王胡子,将杏花的尸体抬到了驴车上,叮嘱了杏花母亲几句,让我和秋霜在王胡子家呆着,不要出门。
“走吧!”爷爷对王胡子说。
王胡子没说话,手中的鞭子在空中一甩,啪,一个绳花卷动,发出了破空声。
我抱着秋霜,同杏花母亲送着驴车出了门,站在门口望着。
驴车吱吱扭扭,没走出多远,土路尽头想起了隆隆声,随即就见到风中黄土飞扬。
很快,就见到一点红色出现,慢慢变大。
“是拖拉机。”我兴奋地看着那个红点,激动地说道。
这是我第二次见拖拉机,第一次是去年在农场,对这大家伙非常喜欢,渴望长大也能开拖拉机。
杏花母亲说:“怪了,怎么突然有拖拉机来村里?”
那年月,拖拉机非常少,一个乡镇有可能才有一台,而且平时都不怎么用。
王胡子将驴车赶到了路边,然后等着让车。
拖拉机越来越近,司机嘴里叼着烟,车厢里站着几民兵。
让人惊讶的是,黄秘书就站在民兵中间,那些民兵都隐隐以他为主。
拖拉机停在了驴车旁,黄秘书跳了下来,没成想被一个石子一滑,整了个狗抢屎,鼻子都磕歪了。
见到那张丑陋的脸,我就来气,见他被摔,心里直叫好。
民兵急忙扶起了黄秘书,几人围着问:“黄秘书,您还好吧。”
黄秘书一挥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泥土,几个民兵也不在多问,都站在他身后等发话。
黄秘书低头揉着鼻子,冷笑着说:“王胡子,我是来运死者尸体去火化的,赶快抬上车吧。”
“****的,你还真敢来啊。”
王胡子左右一瞅,抓起一块石头,二话不说就照着黄秘书的面门就砸。
黄秘书刚刚被磕了鼻子,低头正揉着,发觉不对劲刚抬头,石头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他的鼻梁。
驴车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