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田的一个私奴。就是隔壁家的那个。”
陈氏抓过刘贞手里的的信,昏花的两眼睁大了都看不懂,反倒是流出泪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苦骂:“这个贼养的!哎呀!是要了我的老命啊!他大哥、大舅、翁翁,都是死在打仗里头。他这是作死啊!好好日子不过,去当什么兵啊!啊——”骂着骂着,痛的直拍心口:“都怨我!我逼他当什么屠夫?他想当读书人就读,想娶卫娇娘就娶,一辈子丢人也比死了没个全尸的好哇——我真是悔啊——”
刘贞没想到刘钧就这样走了,又如当初在凌阳那般,跟着个伙伴说走就走,那个时候阿钧是多么的快活和自信啊。是什么时候开始,阿钧成了窝囊的代名词了呢?刘贞不知道,只记得她那日从粮铺抢粮回来,见到坐在家门口的刘钧一见她就哭了。哭得是那么伤心羞愧。可是这份伤心时日久了,恐怕阿钧也记不得当时的感受了吧。
“阿姊快别伤心,咱家不是认得韩王么。求他把阿钧弄出来不就行了?”李舅母的劝解,令陈氏眼睛一亮。
她重新撑起精神,嘴里却硬了起来:“这混账死在军营才好,省的天天惹我这半老婆子为他操心。阿贞,你也别去求韩王!”
刘贞囊着鼻子,应和陈氏说:“嗯,我不求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