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费气力:“你来啦?”
赵休赶紧点头:“我来之前去找过爹爹,可惜他正与人讲道,并未见我。我心里头并不惦着之前掘河的事了,你放心。”
太子闭目歇了歇,又问道:“外头?”
赵休答:“阿姊从庙里搬出来了,只没有回卢家,如今单个住着,还是出家人的样子。成国去北朝后,来信说日子过得还行,就是北朝皇帝年岁大了多病。最近要开恩科,好些士子都集聚京师,很是热闹祥和。只是之前因为掘河,北地缺粮,北朝就放了不少流民南下,如今有些乱。”
太子点了下头,手仍抓着赵休,“你……”
赵休连忙道:“我如今很好,大哥不用担心我。”
一旁赵佐也调笑道:“三郎日日与白衣士子交游美景,携红粉佳人载酒买花,可是羡煞旁人。何日也邀邀自家兄弟一同?”
赵休含笑:“二哥可是新婚燕尔,岂可同我厮混?没得连累了名声。”
赵佐笑容依旧,语气变得少了温度:“观音娘日前去探访曹国阿姊,却被拒之门外,理由竟也和三郎一样呢。”
太子看向赵休的眼神黯了黯。
赵休听了,心里一酸。
虽说阿姊因为他的原因不待见符观音,但是这么个理由,也实在是因境所发,令人唏嘘。
赵休没了话,太子似乎也困累了。
寝殿里只听闻三人的呼吸声,并着外间初春微雨绵绵,湿气氤氲。
良久,赵休确定太子熟睡了,才抽出手,轻手轻脚地出去。
出门后,赵休、赵佐二人一句也不多言,各自走了。
出了宫,张耆就迎了上来,对着赵休嘘寒问暖,又言道那高君宝拿了荐信一早就去投西军了。赵休心烦的很,不想听张耆的聒噪,自顾牵过了马,要走。
忽见不远处有个人在那缩着,一瞧模样,竟是刘府尹。
赵休便打马过去,问道:“刘府尹怎地这么快就出宫了?可是吕相公已有对策?”
刘府尹皱着脸,“尚未。只我们作为地方官的受了官家的斥责,少不得要出来躲躲。”
赵休看了好笑:“何不躲远些?”
刘府尹苦笑:“我这开封府尹,再远也还是天子脚下。不如就在宫门外候着,以便官家传召罢。”
“流民祸害地方严重非常?”赵休问道。
刘府尹叹了口气道:“先前已经有打家劫舍,祸乱治安的事件发生。戒严后,又是春荒,地方豪强们养不了那么多人。便有流民贼首,聚啸山